“丁酉年七月初七”沈予安念出第一行记录,左眼立刻投射出立体影像,就像是一台放映机。七岁的自己被按在祭坛上,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无助。黑袍人用锋利的青铜刀划开他的头皮,鲜血直流,然后往他的颅骨内植入七枚契约种子。最恐怖的细节是,当时姐姐沈青玥就站在一旁,手里捧着个青铜盆接血,盆底沉着片翡翠,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,让人难以捉摸。
账册突然自动翻到最新页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。空白纸张上浮现出血字记录:“癸卯年五月廿一,收阳寿七缕(担保人苏晚晴代付)”。沈予安猛地合上账册,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。苏晚晴的双腿青铜化已经蔓延到腰部,她的脊椎正在变形,逐渐形成柜台栏杆的扭曲形状,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,却无法发出声音。
沈予安左眼的胎动突然变得急促,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壳而出。他感到有冰冷的金属手指在颅内搅动,抓挠着他的记忆皮层,让他头痛欲裂。当铺深处的黑暗里传来算盘珠碰撞声,节奏与胎动完全同步,就像是一场死亡的倒计时。某个比黑暗更黑的影子从账房飘出,形似林槐,但头部是颗巨大的铜钱,钱孔里伸出条青铜舌头,正在舔舐“钥匙”账册的锁扣,那画面诡异至极。
“前任掌柜不得”沈予安的警告还没说完,就被铜钱头喷出的契约条文打断。那些发光的文字在空中迅速组成铁笼,将他和苏晚晴困在其中。笼条每收缩一寸,苏晚晴的青铜化就加速一分,她的身体逐渐被青铜覆盖,失去了生机。而沈予安左眼的胎动则更加强烈,某种存在正通过这种压迫加速孕育,仿佛即将带来一场可怕的灾难。
铜钱头的舌头卷起“钥匙”账册,书页哗啦啦翻动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。最后,它停在某张泛黄的契约上。那是沈予安从未见过的版本,条款明确写着“缔约人自愿成为契约树母体,孕育新一代当铺宿主”。签名处的血指印被翡翠碎片标记,正是柳雪当年留在井底的那个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隐藏已久的秘密。
“篡改契约”沈予安的金属声带迸出火星,他愤怒到了极点。他抓住笼条,却发现每根都是条高利贷计算公式,正在他的皮肤上烙下新的债务记录,仿佛要将他彻底束缚。苏晚晴突然用完全青铜化的手臂刺入自己胸口,从心脏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