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一丝风都没有,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,只有手中的请柬在微微发烫,似乎在催促着他。
“阴气比乱葬岗还重。”白七爷的残魂缩在青铜铃铛里,小声嘟囔着,“地下起码埋着”话还没说完,铃铛突然自己剧烈摇晃起来,发出清脆又急促的声响。沈予安低头一看,发现脚下的泥土正在变黑,那不是普通的潮湿导致的变黑,而是像被泼了墨一般迅速扩散,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。转瞬间,整片废墟都笼罩在诡异的黑暗中,仿佛被黑暗吞噬。而更令人震惊的是,原本倒塌的房屋竟开始自动重组!
只见瓦片一片片飞回房顶,精准地排列整齐;裂缝无声地弥合,仿佛从未出现过;连枯井都涌出浑浊的水,那水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。当沈予安再抬头时,面前赫然是一个完整的村落。土路上留着新鲜的牛车辙,仿佛刚刚还有牛车经过;某户人家院里飘来炖肉的香气,那香味浓郁,却让人觉得有些异样;甚至还能听见孩童嬉闹的声音,清脆欢快,可奇怪的是,整个村落却看不到一个人影,寂静得有些诡异。
“三十七户人家,”沈予安数着请柬上的指印,低声说道,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,“现在该出来迎客了。”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话,最近的那间瓦房“吱呀”一声开了门,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。门槛上放着一盏白灯笼,灯笼纸上用血画着五官,是一个笑脸,但嘴角咧到了耳根,那笑容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灯笼后方的黑暗里,传来“嗒、嗒、嗒”的脚步声,那声音很轻,像是有人踮着脚尖在走,每一声都敲在沈予安的心上。
沈予安铜镜中的瞳孔收缩,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。他看见的不是鬼魂,而是一具被抽干血肉的皮囊,正被无形的力量填充成人形。皮囊的脖颈处缝着粗麻线,针脚组成两个字:【李三】。“沈掌柜久等了”皮囊的嘴一开一合,可声音却从它手里的灯笼传出,那声音空洞又沙哑,“宴席备好了”
灯笼突然飘起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引着它,引着沈予安向村中央走去。沿途的房屋陆续亮起灯,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,每扇窗户后都站着个模糊的人影,它们齐刷刷转头,发出“咔咔”的颈骨摩擦声,那声音就像是生锈的机器在转动,让人浑身不自在。
当经过那口井时,沈予安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