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位置,恰好对应着沈予安的左眼,仿佛在召唤着什么。
“它来收债了。”老周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,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灾难,“这次要的不是眼睛”
话音未落,镜中的旗袍女人突然伸出双手,狠狠撕下自己的脸,露出碎镜片。而在那些碎镜片后面,出现的竟是沈予安的面容,只是这张脸布满蛛网般的裂痕,每道裂缝里都嵌着细小的镜子碎片,看起来狰狞而恐怖。
“它要的是整具肉身。”老周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,让沈予安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沈予安的影子像是被恶魔操控,突然暴起发难,漆黑的手爪如利刃一般,狠狠掐住他自己的脖子。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,慌乱中撞翻了博古架。古董钟表砸在地上,表盘玻璃映出他扭曲的脸,而镜中的“他”,竟然正在露出诡异的笑容。喉骨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咯咯”声,缺氧的视野里,沈予安看到老周举着桃木剑刺向他的影子,可那剑尖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,穿透黑影,直接扎进他的小腿。
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,让影子松开了手。沈予安蜷缩在地上,剧烈地咳出血沫,他惊恐地发现,吐出来的血水里竟混着碎镜渣。更可怕的是,这些碎片像是有了生命,正在地上自动拼凑成小小的镜面,每个镜面里都爬出指甲盖大小的“自己”,它们张牙舞爪,仿佛要将他吞噬。
“去地窖!”老周见状,急忙拽起他就往后院跑,“那面南洋镜封在”
话还没说完,老周的喉咙突然裂开一道口子,鲜血如喷泉般喷射而出,喷在门框上竟形成一个个血手印。沈予安惊恐地回头,看见自己的影子贴在墙上,手指还保持着撕扯的动作,仿佛是它亲手撕开了老周的喉咙。而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,当铺里所有古董钟表突然同时敲响子时的钟声,钟声震耳欲聋,表盘玻璃全部爆裂,无数镜鬼从表盘里爬出来,它们的身形像融化的蜡一样扭曲拉长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。
地窖铁门锈死的锁舌自动弹开,一股阴森的阴风裹挟着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。沈予安拖着流血的小腿,艰难地往下爬,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,每一声都像是在诉说着死亡的预告。最后一阶台阶上放着一盏长明灯,灯油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