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代的儒雅;有的身着古代官服,神色庄重却又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;还有的浑身是血,脖颈以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扭曲着,模样极其可怖。
而在长廊最尽头的那面镜子里,“他”穿着一袭绛紫色旗袍,正背对镜面,动作优雅地缓缓梳头,那画面,仿佛时间都为之静止,却又透着无尽的阴森。
沈予安只觉得喉咙发紧,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,他艰难地开口问道:“这是……我的前世?”
老周缓缓摇了摇头,声音低沉地说道:“不全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沈予安追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。
“是‘它’吃掉的你。”老周的回答,让沈予安的血液瞬间凝固,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,动弹不得。
借寿契
沈予安像是被这句话击中,猛地后退一步,慌乱中撞翻了身后的矮桌。桌上的茶盏“哗啦”一声摔得粉碎,茶水溅落在地板上,缓缓蜿蜒成诡异的形状,仔细看去,竟像是一行字。
【癸未年六月初七 借阳寿三载】
这字迹,和之前在镜中浮现的契约一模一样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沈予安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,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疑惑。
老周缓缓站起身来,他的影子依旧没有头,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。此刻,影子的“脖子”上,竟缓缓浮现出一道血痕,像是被利刃割过。
“八十年前,有个女人在这面镜前签了借寿契。”老周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,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寒意,“她用自己三天的‘眼识’,换了三年阳寿。”
“沈如霜?”沈予安试探着问道。
老周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她是谁?”沈予安再次问道,虽然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,但他还是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。
“你祖母。”老周的回答,让沈予安的血液瞬间凝固,他只觉得天旋地转,整个世界都在崩塌。
“但题题是……”老周缓缓抬起手,指向镜中那个穿旗袍的背影,“她当年抵押的‘眼识’,根本不是她自己的。”
沈予安猛地看向镜子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。
镜中的“沈如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