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眼球寸许处停住。沈予安右眼的青铜光芒大盛,视线穿透刀马旦的戏服,看到里面裹着的是一盏人皮灯笼——正是祖母制作的那盏!
\"祖母?\"
灯笼的火光突然变成温暖的橘黄色,戏楼内的阴冷为之一滞。刀马旦的面具脱落,露出周淑华苍老的面容。她的嘴被红绳缝住,只能用眼神示意沈予安看向戏台顶部。
那里悬挂着件泛黄的水袖戏服,袖口绣着并蒂莲,花蕊处是两颗人眼图案——左眼青灰,右眼青铜!
冯三爷的契约文书再次聚拢,这次形成条巨大的蜈蚣,百足全是铁钉。蜈蚣扑向戏服,显然要抢先夺取。沈予安将银剪刀抛向空中,剪刀自动展开成十字形,刃口迸发血光,暂时阻挡住蜈蚣。
趁这个间隙,他冲向戏台。每踏一步,观众席的灵牌就炸裂一个,里面飞出缕黑烟钻入他体内——是前世的记忆碎片!
第三阶看到沈静山在西街纸扎铺地窖折磨林秀儿
第五阶目睹三代守契人将长子沉入雾隐河
第七阶初代沈重山之妻自剥人皮制灯的惨状
当沈予安抓住水袖衣的瞬间,整座戏楼天旋地转。戏服自动展开将他包裹,长袖如活物般缠上双臂。左袖传来沈碧梧的啜泣,右袖响起祖母的叹息,两种声音在脑海中交战:
\"夫君为何负我\"
\"予安记住逆七星\"
冯三爷化身的蜈蚣已经突破剪刀屏障,铁钉足如暴雨般射来。沈予安本能地挥动水袖,袖面展开成屏障,钉雨触及布料时全部悬停——每根钉尖都挑着张微型契约,正是冯三爷这些年来偷偷篡改的条款!
\"你改不了真正的契约。\"沈予安听到自己口中吐出陌生的古语,\"因为守契人从来不是沈家血脉\"
水袖突然勒紧他的脖颈,布料下的绣线根根突起,竟是红绳材质。缺氧的眩晕中,沈予安看到戏台地板下藏着口井,井水倒映出的不是他的脸,而是个模糊的巨大钟形轮廓——河钟的本体!
\"终于明白了?\"冯三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\"守契人只是容器真正签契约的是\"
水袖衣猛地将沈予安甩向戏台中央。落地时掌心触到块活动的木板,下面露出条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