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阿福冷着脸直接带人上去摁住了沈良安。
沈良安这两日吃尽了苦头,一被摁住就慌了,又抬头对上魏清宜寒冽逼人的目光,更慑得心下一凛,这一刻他终于回到了从前她高不可攀他卑微仰视的时候,慌恐地意识到——
她是不是……从来都是他高不可攀的?
“清、清宜!清宜!”沈良安彻底地慌了,挣扎着仰头看向面前的小姑娘,慌恐的语气里带着乞求。
魏清宜慵懒地抚着怀里的兔儿,一个眼神儿也没赏他。
梁氏见状也急了,哭喊着扑上来厮打,又冲着魏清宜慌乱叫嚷,只是这会儿她的语气里早已没了方才嚷闹时拿捏魏家的得意。
“你、你敢!你们敢!还不快放开我孙子!我孙子可是跟你们家的嫡女有婚约的!你们家一个小庶女敢打嫡姐的夫婿?!”
魏清宜水眸乜去,慵懒勾唇,“有何不敢?你真以为我家姑娘还非你孙子不可了?呵,倒是可笑。”
她好整以暇地抚着兔儿,不屑道,“新帝登基大放恩科,如今这世道,有的是大有前途的穷书生,巴不得娶上一位官家嫡女,可得泰山提携,日后加官进爵,不比你家这小捕快强多了?”
梁氏看着端坐高台的小姑娘,脸色难看地张了张嘴,却根本接不上话,这些新帝恩科什么的直接给她锯了嘴。
魏清宜纤指撩拨着怀里兔儿的小耳朵,勾笑又道,“至于你想闹?呵,若你家命硬非要去闹便去吧。左右父亲也要任满调离了,去了新任上,这种被条野狗咬了的小事又算得上什么事?”
梁氏听着小姑娘不轻不重说出的“命硬”二字,鼻子里还充斥着庭院里未散尽的血腥气,她猛地打了个寒颤,就听魏清宜又淡淡道,
“穗儿,把今儿在场的所有人,丫鬟婆子小厮,都记下来,日后外面但凡有半分风言风语,今儿在场的,杖毙。”
梁氏一听到这声“杖毙”,顿时腿又一软,幸亏旁边黄氏忙扶了她一把,哭着低声劝道,“娘,您就别闹了吧,这可是通判家!您跟官老爷家闹什么啊!”
“蠢货!你懂什么!”梁氏一巴掌就把她扇到了一边,尖叫着阻拦着孙子被阿福带人拖出去,
“你们不能动我孙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