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递了!”穗儿笑盈盈地迎上了来,脆声回道,
“姐夫说他会暗中盯着那个小二的,正好店里前两日来了两个精干的伙计,正跟着我姐夫干活的,若真有人要去灭口,一定能拿下活口!”
“好!”魏清宜笑着刮了刮小穗儿的鼻尖以示表扬。
她们口中的“小二”,就是被姜平珺买通的那个珍馐斋的跑堂小二,他还活着这件事就随时都能被翻出来。
魏家的人都有可能去灭口这个小二,但现在此事已经被她和罗氏压下了,那必定是姜氏遣人动手。
所以其实她受不受委屈、姜氏得不得便宜都不重要。
她要知道,这种脏事姜氏会找谁去做。
“姑娘,草料包里的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呀?”小穗儿捧来一杯新泡的热茶,好奇地瞅瞅被她姑娘收进妆奁里的信笺,说道,
“方才我回来时碰上了大少夫人身边的越嬷嬷,她拉着我的手直说姑娘有任何事都只管去找她说,尤其若姑娘再受了什么委屈,让我一定告诉她。”
越嬷嬷是罗氏的陪嫁嬷嬷,今天的事她从头到尾都在,自然对魏清宜也是万分感激的。
魏清宜看着满眼好奇的小穗儿,笑着朝她眨了眨眼,“这信啊,是个特别难哄的龟毛祖宗,因被我的兔子糕打动,所以把姜氏今日设局的罪行和罪证送给了我。”
“啊?”小穗儿挠挠头,不满嘟嘴,“姑娘又哄我!”
魏清宜掩唇轻笑了起来,音落恰似玉珠扬,煞是好听。
穗儿瞧着自家姑娘漫笑如春,若桃花般娇媚,也被感染得弯了眉眼,“姑娘今日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,奴婢还从没见过姑娘这般高兴呢,是有什么好事吗?”
魏清宜闻言,清眸中的笑染上了几许流光,“困局已解,自然高兴。穗儿,我记得你说过你爹娘从前是行医的?”
穗儿没想她会突然提起此事,愣了一下才忙点点头,眸子黯了黯,“我爹娘从前也是我家乡那边颇有名望的医者,可一次时疫天灾,村子没了,爹娘也没了……”
只剩了他们兄妹俩,被爹娘早早送出来,投奔远嫁的长姐。那一年,穗儿六岁,她哥哥阿福十岁。
魏清宜瞧着眼圈红红的小丫头,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