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寒料峭,容妈妈看着在院子里被寒风凛吹的小姑娘,脸上露出了阴鸷冷笑。
穗儿是快傍晚时才回来的,瞧见院里这阵仗吓了一大跳。
魏清宜此时已经重做了十几次了,正如她所料,每一笼点心送去正院,姜氏都能挑出毛病来,让她重做。
容妈妈更是不停地在旁边冷嘲热讽,还以“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五姑娘做”为由,根本不让她靠近生着火的灶台,只让她在冰水缸和案台这边吹冷风。
魏清宜见穗儿回来,就给她使了个眼色,让她去顶替了那个烧火的婆子。
这样等容妈妈带着新一笼点心去正院给姜氏“品尝”时,院里便只剩下了魏清宜主仆俩。
“姑娘,这、这是怎么回事啊!您的手……”
容妈妈一走,穗儿就扑倒了魏清宜的身边,看着她原本葱白玉嫩的双手被冻得通红,心疼地眼圈都红了。
“哭什么,你姑娘我好着呢。”魏清宜笑了笑,她这会儿手已经冻僵了,反倒没有一开始那般难熬,继续捏着手里面团问道,“我让你姐夫办的事,可都办妥了?”
穗儿看着魏清宜浅笑轻快的模样,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,忙把刚掉出来的金豆豆抹了,回道,
“办妥了!姐夫把您给的配方交给后厨,做出来的兔儿鲜玉蒸让掌柜的尝后交口称赞,掌柜的已经同意将这道京城小食在珍馐斋里推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