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是个小小捕快她也愿意。
只可惜,他不配。
而她,也已无退路。
魏清宜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沈家的事今日便能解决,但真正要命的是……
这时,窗外遮月薄云散了,皎月清辉悄然入室,静静地落在她面前形单影只的绣凤上,仿佛相融成了另一幅图景。
凤唳寒月,泠然孤傲。
魏清宜看着这一幕,不禁想起了从前她和阿娘相依为命的那些时日。
魏家只知道阿娘带着她在走投无路之下卖身为奴,却不知买下她们的是国公府。
而那国公府里的世子爷,好色荒淫、嚣张乖戾。
偏她又生得极好,即使在美人云集的国公府里也毫不逊色。
在那虎狼窝里,她若想自保,也只有一条路……
“小丫头,既算计了孤的庇护,就别后悔。在这府里,孤这里可以庇护任何人,但到了孤这里,任何人都护不了你。”
那夜雪亭灯火间,他站在案前,执笔游龙,冰冰冷冷的几句话,睥睨天下。
那人向来这般凶得很,但是从他身上,她学到了一句话——
既已浴火,何不成凤!
魏清宜看着自己亲手绣出的神鸟,葱茏玉指挑起月光,轻轻描摹着这本不属于民间的纹样,眼底再无任何眷恋。
罢了,她已不是原本十四岁的小丫头,这次会不一样的。
“那龟毛祖宗这一年忙着打仗,肯定没时间生小气,应该好哄!”
她清浅一笑,抱着兔儿来到妆案前,取出信笺,提笔落书。
片刻后。
魏清宜刚将信笺放进信封,便见穗儿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,
“姑娘不好了!我刚刚偷听到,主母要把你绑给姓沈的做小!明儿夜里就要送去!还、还让刘嬷嬷这两日看紧你!”
“明儿夜里?”魏清宜轻轻挑眉,非但不意外,唇角还勾了些许玩味,“呵,果然是提前了,看来我那嫡母也知道,这事最大的变数在谁那。”
“姑娘已经知道了?”穗儿惊讶地看着自家姑娘,焦急道,
“那姑娘快想法子吧!怎么能这样啊!明明姑娘是沈家明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