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停下脚步,把目光转向高黑子,这时我才发现高黑子整条衣袖都被鲜血染红了,看来他的伤势要比我想象得严重。
我慌忙用手术刀把高黑子的衣袖豁开,就见高黑子的上臂有一条十来公分的伤口。因为刀口太深,皮肉已经向两侧翻卷起来,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往外涌着。
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,向他责备道:“这么重的伤,怎么不早吱声。”
“放心吧,天哥,没事。”高黑子一脸轻松地向我说道,说完转过身去就要继续赶路。
我一下子就火了,在嘴里向他咆哮道:“放屁。”
高黑子见我真生气了,向我妥协道:“天哥,都这么晚了,也没地方治啊。”
其实,我心里清楚得很,也不是没地方包扎伤口,只是眼下太危险了。
我不知道柴老三是不是已经得到我去找柴瞎子报仇的消息,毕竟葛大件已经离开挺长时间了。
我不敢断定葛大件会不会因为害怕我报复而不去给柴老三通风报信。但可以肯定是,柴老三一旦知道了柴瞎子的状况,一定会疯狂找我报复。
医院和林叔家他肯定会派人搜查,所以,能包扎伤口的这些地方我们都不能冒险过去。
于是我再三衡量利弊后,决定先带着高黑子跑路,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给高黑子处理伤口。
在心里有了打算后,我把高黑子穿的衣服给扒了下来,用手术刀割成一条一条的,将高黑子的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包扎,又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给高黑子披上。
高黑子见我光着膀子,死活不肯穿我的衣服,在我一双愤怒的目光注视下,才勉强地把衣服穿上。
我和高黑子向着车站的方向急行过去,在道上我把我的想法和他说了。
我是想像上次跑路那样,趁着夜色坐货车离开省城,我担心光天化日下,很容易被柴老三把我们给抓到。
高黑子也不关心我们要去哪,就是一直惦记着黄皮子和柴瞎子的结局,一路上不停做着各种假设,叨叨咕咕地和我说着不同的假设结果。
我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,心里却在盘算着往哪个方向跑。
结果到了火车站后,我也就不用想了,整个货场上就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