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说?”
根深把目光从我身上转向窗外,嘴里幽幽地说道:“陈家给我送来五千块钱,想和我私了。”
“做梦!”我想都没想在嘴里说道。
“我答应了!”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再次向根深求证道:“大哥,你说啥?”
“我答应了。”根深向我重复道。
得到根深肯定的答复,我不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我甚至都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。
站在我面前的还是以前那个血气方刚的大哥吗?还是那个宁死也不肯让我们受一点委屈的父兄吗?
见我一直盯着他看,根深像是逃避我似的,下炕直接走出房门,在门外说了一句:“我们家的事你以后就不要管了。”
我听得真真切切,根深说的是他们家,他是在告诉我,他不再视我为一家人了。
虽然根深的话让我心如刀绞,可我还是能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对我。他一定是在心里恨我挑起了祸端才间接害死了本固和枝荣。
根深走后,我一个人来到前院,看着停放在院中的两口棺材,我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去,压抑在心底的悲伤让我嚎啕大哭起来。
我守着本固和枝荣的棺椁在院子里待了整整一宿,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我就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走出院门,我已经没脸再在李家待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