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叔猛地就把头转向柴老三,什么话也不说,就是用着冰冷的目光直盯盯地看着柴老三。
柴老三在与林叔对视一会后,用手指点了点高黑子,便头也不回地领着一帮手下走出院子。
柴老三走后,我们三个还是沉默不语,就好像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。
我收拾好碗筷后,便开始杀鸡给胖子炖鸡汤。
高黑子则是不声不响地走出家门,我也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了,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出去干活。
我炖好鸡汤后,学着李艳的样子也用毛巾把砂锅包好,准备给胖子送去。
路过林叔的窗户时,我特意向屋子里面张望一下,发现林叔也没在房间,估计是在我炖鸡的时候出去的。
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,这个家没有谁都可以,就是不能没有胖子。没有胖子,这个家一点欢乐都没有,死气沉沉的。
锁好院门,我急匆匆地赶往医院。
见到胖子时,他正在换药,看着手背上那一条像是拉链的缝合刀口,让我这个做过屠夫的人都感到毛骨悚然。
当护士用着酒精在伤口上开始擦拭时,胖子本来涨红的脸突然间就变得惨白,把他给疼得五官都挪了位。
李艳不敢看,把脸转向窗外,我看到她的肩头不停地在抽搐着。
说来也奇怪,胖子平时是最娇贵的,就是扎根刺都要喊疼,可眼下却是一声不吭,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大颗大颗地往下滴。因为咬紧牙关的原因,我能清楚看到胖子脸颊上的肌肉向外绷起。
就连护士都劝他说,要是忍不住就喊出声来。
胖子倔强地摇着头,就是一声不吭。终于在护士换完药后,他才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床上,眼神都已经有些涣散的他,在望向李艳时又凝聚起无限的温柔。
看到这一幕时,我才明白是什么原因能让胖子忍受这样大的痛苦而不出声,他是怕李艳担心。
这个男人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用情是那样的淳厚,他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爱着自己的女人。
他可以在平时不拘小节地苛责李艳,但我确信,在生死抉择面前,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地挡在李艳身前。
胖子身体还很虚弱,喝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