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听到我的话撇了撇嘴说道:“什么黄老大,就他妈一黄皮子。黄皮子是二道河子区扒窃团伙的头,和师父一样下面也有一群小弟给他供奉份子。不过,这王八蛋的人品可和师父没法比,这货就他妈的不是人啊。”胖子在脸上露出憎恶的表情。
“黄皮子是啥缺德事都能做得出来,就连挖绝户坟、撬寡妇门这种事他也干,他在道上是臭名昭着。”
“就没有人收拾他?”我插嘴问道。
“唉,人家有钱啊,财大气粗,黑白两道虽然都不耻他的人品,可也没人和钱过不去不是。”胖子忿忿不平地说道。
“林叔也管不了他吗?”
“要是在前些年,林叔或许还能收拾得了他,但现在不行了。一则黄皮子现在有了自己的势力,再则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,林叔也不能跨界和他明火持仗地干。”
说到这里,胖子停顿了一下,接着用着无可奈何的语气说了句:“眼下就算师父和他撕破脸皮火拼,可也没有绝对胜算的把握。”
我能感觉到胖子语气中的沉重,于是向他劝慰道:“还好两边人都在自己的地盘上干活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唉!两边虽然没有明争,可暗斗却是一直不断啊。”胖子发出感慨。我没说话,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。
“师父的地盘是省城最好的区域,有火车站和商业区,道上很多人都惦记这块地盘,其中就包括这个黄皮子。他手下的人经常过界来咱们地盘干活,这可是犯了道上的大忌。所以,没被咱们发现那也就算了,可要是被咱们发现了,那就绝对不能惯着他。”说到这里,胖子拿出烟递给我一根。
我本来是不想抽烟的,可想到日后要想练习“口吐莲花”就必须先练习翻卷烟蒂,于是从胖子手里接过香烟。
胖子在把烟点着后深吸了两口接着说道:“前一阵子,黄皮子手下曾三在站前医院绺窃让我知道了,我便报了警,让警察把他给抓了。”胖子的话让我想起中午吃饭时,黄皮子说是他把黄皮子的兄弟给点了,估计就是胖子嘴里说的这件事。
“黄皮子这伙人专门挑医院下手。医院一般都是去看病的,兜里会揣不少钱,可他们却不管人家病人的死活,只要逮住机会就会把人家的救命钱给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