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着河沿走了好久,之所以没有一头跳进河里,她担心我们以后的日子没人照顾。
听到这里,根深这个就是腿被人打折的时候都没掉一滴眼泪的汉子,此刻紧紧地抱着枝荣嚎啕大哭,喉咙间发出野兽一般的咕噜声,那声音里充满着悲凉和无奈。
我则是血脉贲张,紧紧握着的拳头,指甲尖深深地刺痛着手掌,双眼在释放着狼一样的凶光。
枝荣在大哥的怀里沉沉地睡去,这个倔强的丫头真的累了,不论她多么坚强,她终究还是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,这个本应是天真烂漫的花季少女,就像一朵还未曾开放的花朵,就这样凋谢了。
大哥安顿好枝荣后,看到我没有回屋睡觉,就知道我要找他有事。可还没等我开口,像是已经从我那怨愤的神态中猜到我想法的他便直接回绝道:“我知道你想干什么,我不同意。”
我没有和他争辩,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道:“大哥,我不是想征求你的意见,我只是想跟你辞行,这件事我肯定要办。”
说完,也没等根深做出回应就直接进屋睡觉了。
这一夜我一眼没眨,满脑子都是枝荣那委屈的模样。
我已经打定主意,就算是枝荣不告诉我那个负心人的家庭住址,我哪怕是一家一家地找也要把人给找到,我要让这个畜牲,还有他的一家人都要付出代价。
第二天天不亮,我偷偷摸摸地摸下炕。按照昨天夜里想好的计划,带上剔骨刀和兜里仅有的两块钱摸索地走出了院门。
可刚一推开院门,我就看到了根深站在院门口,也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,棉帽子上挂了一层哈气凝成的冰霜。
虽然对于根深的出现我感到意外,但也丝毫没有动摇我要报复的决心。
看到我后根深对我说道:“啸天,我知道劝不动你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我愣了一下,没想到大哥能说出这样的话。
正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,院门突然被打开,枝荣就那样赤着双脚站在门口,满脸泪水地盯着我们。
还在我想着编什么理由骗她时,她“扑通”一声跪在我面前。
“啸天哥,我求你了,你别去找他。都怪我不好,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了,我已经啥都没有了。”枝荣说完已经是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