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?
芸司遥抓住正解着浴袍系带的惨白鬼手。
“可我还不想死呢。”
相接的皮肤上,一股热意瞬间炸开,烫得谢衍之掌心一颤,触电般想缩回去!
芸司遥咬断了朱砂手串,鲜红如血的珠子崩裂一床。
她含了一颗在嘴中,伸长胳膊猛地将覆在身上的男人拉下!
谢衍之脊背弯曲,单手撑在她右侧,漆黑的瞳仁倒映出她清丽的脸——
妻子柔软纤细的胳膊搂在脖颈,身上的月鳞香伴着热气,无孔不入的钻入他的灵魂。
吻落在了唇上。
隐约缠绕的阴气锐减,随之而来的是爆炸般的剧痛!
芸司遥吻着他,将那颗上了梵印,辟邪驱鬼的朱砂渡进了他的口中!
谢衍之听到了烧焦的声音,从口腔蔓延而出的剧烈痛楚让他下颌绷紧。
她的艳丽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,扎得他鲜血淋漓,瞳孔扩张沸腾又兴奋。
痛到脸颊扭曲、身体畸形的厉鬼张开殷红如血的唇,微笑着赞美了她。
“……你真漂亮。”
光怪陆离的幻景如五彩琉璃轰然崩碎,尖锐刺耳的“噼里啪啦”声震动耳膜。
厉鬼含着那颗朱砂,再次吻上了妻子的唇角。
“咔嚓——”
“老婆。”
幻境崩塌的瞬间,芸司遥耳边传来幽幽地轻叹。
“我更爱你了。”
她自床榻上苏醒,浑身是汗,浴袍松散的系着,乌黑湿发贴在湿漉漉的脸庞。
窗外天光大亮。
芸司遥坐起身,浑身酸软仿佛跑了好几趟马拉松,手腕上的朱砂黑了一颗,只剩下了17颗。
她脸色沉了沉,从床上下来。
果然是幻境……
芸司遥身上的汗几乎要打湿浴袍,她迅速冲了个澡,穿好衣服,看着客厅内收拾出来的遗物,一脚给踹散了!
相框砸在地上,镜面碎裂。
照片上的谢衍之目视前方,温和的笑容逐渐变得扭曲,阴沉沉的目光转动,精准落在芸司遥身上!
芸司遥一脚踩在他的照片上,打电话叫了收废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