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可能。
芸司遥躺在床上。
她想了一晚上,最后得出一个结论。
楚鹤川也是个傻子。
他的惩罚已经够多了,为什么还不选择放手。
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
所以她对他说:“你做的已经够多了。”
“嗯。”
楚鹤川正在床边给她削着苹果,坑坑洼洼,有点丑。
芸司遥试图和他讲道理,“我以后可能不止会丧失听觉,可能某一天,我会忘记你,或者动都动不了,成为废人。”
在变成那样之前,她会向系统申请脱离世界。
楚鹤川冷静道:“我知道。”
他不愿意放手,芸司遥也不能脱离世界。
“为什么?”
楚鹤川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?
她不能理解,就像当时他开车撞飞栅栏跃入闽江一样。
不能理解。
如果这是爱,芸司遥并不想要自己拥有“爱人”的能力。
她不希望将来有一天,自己会为了“爱”而放弃全部。
因为“爱”,而照顾一个早晚会离开的人。
一点都不值得。
楚鹤川道:“没有那么多为什么。”
他将苹果切好,用牙签插了一个塞在她嘴里。
“你不用感到心里负担,这是我的事,”楚鹤川说:“你走之后我也会好好活着,过得很好。”
芸司遥不太能听清他在说什么,传进她耳朵里的话都像穿过一层厚厚的屏障,模糊而细小。
但她隐约听到了楚鹤川说他会好好活着,并且会过得很好。
她嚼着嘴里的苹果,点了点头。
“……”
楚鹤川用尽一切手段给她延缓了病情。
集团那边也都知道了自家少爷在庄园里,养着一个“病人”。
谁也不能碰,谁也不能看。
这是他的逆鳞。
他们度过了漫长而平淡的生活,活得比想象中还要长。
直到有一天,芸司遥从梦中醒来。
她有种要走了的直觉。
【宿主,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