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关系的旁人。他站在距离沈奕三米的位置,没有靠近,仿佛本能地在保持疏离。
“沈奕。”她没有回应那句讥讽,“你要对他做什么?”她没有多用一个形容词,只一个“他”字,却含尽了意味。
沈奕似笑非笑:“做什么?他杀了我的人,自然要审问审问。”他尾音上扬,语气轻松得几近戏谑。
温疏和目光落在他身上,眼底划过一抹波动,却很快掩去。
“一个什么样的人,能让你要亲自动手?”她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沈奕将杯子放下,指尖在杯沿轻敲,“一只小狗罢了。”
“既然只是小狗,就不值得你计较。”
沈奕眯起眼:“噢?温夫人这么袒护他,你和他之间,有什么关系?”这话直直地劈开了空气。
温疏和身形一僵,眼里闪过一丝动荡。
沈奕继续道:“我想想,简佰谦……你舅家的表哥?他是简佰谦的儿子,也就是说,是你表侄子?”
“他还小。”温疏和声音低了几分,“你没必要与他计较。
沈奕听完,抿了一口酒,反问:“不计较?”
“侄儿。”段曼纯的声音插了进来,她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,此刻见局势紧绷,轻声缓和道:“你母亲既然开口了,没必要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。”
沈奕扭头看她,黑眸深得像海底,“和气?”
他嗤笑了一声,“对,你说得对。”说罢,他的话骤然一转,盯住段曼纯,“对了,秦夫人呢?是为你那儿子秦舟而来的吗?”
段曼纯轻柔一笑,眼角不染风色:“侄儿你误会了,我那儿子若真惹你不高兴了,我还得代他给你赔不是。”
沈奕冷哼一声。他站起身,懒洋洋地扫了众人一眼:“罢了,就这样吧。”转身就离开了。
他不是手软了,他也没放过他们。只不过,这一局棋,他打算暂时退一步。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温疏和就是简亦安背后的人。那这背后的秘密他会一步一步揭开。
至于兰姨,他被扎瞎了眼,十指断尽,最后被沈奕的人丢进了城郊最肮脏混乱的红灯区。那一带烟尘弥漫,臭水横流,来来往往都是些贱命苟活的人。她听不见叫骂,也看不见方向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