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得血肉模糊,他的意识开始模糊,眼前的黑暗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完全吞噬。
但他依旧没有求饶
因为他知道,求饶也没用。
沈奕也不会在意。
三十鞭,终于结束了。
程慕的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,他的衣服早已被血浸透,脚下的石板上满是鲜血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气。
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,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被抽离,只剩下冷,彻骨的冷。
暗卫松开锁链,他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支撑,狠狠地跪倒在地。
“嘭——”
膝盖撞上石板,发出闷响。
他撑着身体,艰难地想站起来,却发现自己已经连手指都无法动弹。
但他仍然用尽最后的力气,低声道:“谢……少爷……责罚……”
他不敢求情,不敢说错话,甚至不敢奢望沈奕会回头看他一眼。
过了很久,他才听见沈奕淡漠的声音:“看着心烦,拖出去。”
冷漠得像是在处置一件不重要的东西。
他是被人拖出“禁牢”的。
夜风吹在身上,冷得仿佛刀割,鲜血已经凝固,他的意识仍旧混沌不清,每走一步,都像是在撕裂全身的神经。
沈家宅邸灯火通明,可没有人为他停下脚步,没有人为他投来多余的目光。
他只是一个受罚的影子,不值得任何人的注意。
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程慕的房间,位于沈家宅邸的最偏僻的角落,一间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屋,简单到不像是沈家人的住处。
屋内的陈设极其简单:一张木质单人床,一个黑色衣柜,一张陈旧的书桌,桌上摆着一瓶随时可取的酒精、绷带、药膏,床边则放着一支黑色的军用箱,里面装满了备用枪支和匕首。
没有多余的装饰,没有任何属于他自己的东西,整个房间沉闷得让人窒息。
唯一称得上“私人”的物品,便是那张压在书桌玻璃板下的旧照片。
照片里,沈奕还是个少年,神色冷淡,站在院子里,而程慕,则安静地站在他身侧,低着头,像是在等待主人的指令。
这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