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了。
祁深见状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,故意凑到他耳边,低声道:“程慕,你现在,连做沈少的一条狗,都不配了。”
程慕没有说话,他只是微微低下头,安静地行了一礼,然后转身离开。
他觉得身体里一阵翻江倒海,所有的器官都被扭曲挤压,痛的他呼吸困难,却一点都帮不了自己。
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,很沉,很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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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后院格外寂静,程慕坐在房间里,房间狭小,窗外的冷风从破旧的窗缝里渗进来,带着潮湿的霉味。
他从未住过这么简陋的地方。
可他没有任何不满,也没有抱怨。
他只是坐在那里,安静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刀,一遍又一遍,仿佛这样,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他的手指在刀锋上缓缓滑过,触感冰冷而锋利,就像沈奕对待他的态度一样。
他已经被彻底抛弃了。
可他还是没有资格离开。
他是沈家的影卫,哪怕被放逐到后院,哪怕被彻底遗忘,他依旧不能离开这里。
他的命,从来都不是他的。
他低头看着刀刃上的倒影,眼神空洞得可怕。
他的存在,究竟还有什么意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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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沈奕坐在书房里,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,烟雾缭绕间,他的眉头紧皱,眼神阴沉不定。
他以为,把程慕赶到后院,他就不会再烦躁了。
可他发现,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他坐在这里,脑海里却不断浮现程慕刚刚离开时的画面。
那个一向沉稳得像一座雕塑的影卫,那个曾经无数次为他挡刀的程慕,那个从来不曾违抗他的程慕……
他竟然就这么安静地接受了自己的放逐?
沈奕的指尖微微收紧,心底莫名地升腾起一股烦躁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。
可他很清楚,程慕的顺从……让他感到极度的不悦。
他猛地掐灭了手中的烟,站起身,推开窗户,夜风扑面而来,带着深夜的冷意。
他眯起眼睛,看向后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