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娥见李于祖站在院子里,走到他身边,顺着他的目光,见到张蔓月往屋里搬东西,羡慕得眼睛都红了。
二房真是命好,以前李于宗还在世的时候,在镇上做护院赚的钱不少,处处压他们家一头。
后来李于宗死了,李时俭去参军,家里没有男人,他们家终于能压二房一头,她也能出心里的恶气。
再后来传来李时俭的死讯,她心里不知道多高兴。
二房没有男丁,这回可算被她踩得死死的,一辈子冒不了头了。
先前十几年她都被强压一头,终于到她扬眉吐气一回了。
谁知道高兴没几个月,李时俭居然回来了。
这些天听着乡亲们夸李时俭,简直跟在她身上割肉一样难受。
偏偏在这时候,李于祖还说道:“明天你准备些好菜,把小俭叫过来吃顿饭,算是我这个当大伯的欢迎他平安回来。”
王秀娥非常不乐意,还要好酒好菜招待他,她得怄死。
“他一个做小辈的不请你吃饭,你还请他干啥?”
李于祖听到她这话,眉头狠狠皱起。
他知道王秀娥不舍得那点好酒好肉,觉得自个儿吃亏。
“眼窝子浅的玩意儿,就知道盯着眼前这点东西。
你也知道小俭回来以后,得上门拜访我这个当大伯的,可他却一次都没登门,还不是记恨上咱们家了。
如今他们家走运了,你不在这时候搞好关系,往后他们真跟咱们断了往来,你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“你都说他记恨上咱们家了,还愿意来咱们家吃饭?”
“我这个做大伯的主动请他过来吃饭,他一个做侄儿的好意思不来?
他以前怎么说也是在军队里当了官,门路肯定比咱们多。
往后要真发达了,咱们也能跟着沾沾光。”
王秀娥是不愿意承认李时俭一个病秧子,会比她的儿子强。
他那病恹恹的样,一看就是个短命鬼,哪有她儿子精明能干。
可不想承认归不想承认,但她也知道李时俭是有点子本事在身上。
跟他们家搞好关系,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
所以即便再不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