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睁开眼睛,见到有团黑影,是李时俭坐起来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李时俭冲她摆摆手,却连话都说不出来,一直在咳嗽。
张蔓月给他顺气,这才发现李时俭的浑身都在抖,身上很凉,还一直在冒冷汗。
他病得这样严重,可自己却没有发现。
张蔓月心里满是自责。
要是她能早一点发现的话,说不准他就不会这么难受了。
“我去找梁大夫给你看看。”
她起身要走,李时俭却把她拉住了,“没用的。”
安王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给他看过,依旧没有任何起色。
他不愿意再麻烦别人了。
张蔓月没有办法,只能半蹲在他身边,不住给他顺气。
昨天晚上都没见他咳嗽,怎么今天晚上咳得这么厉害?
难道是早上他打架,太费力气的原因?
看来以后不能让他跟人动手了。
过了好半天,他总算缓过来了。
张蔓月去给他倒了水。
可惜没有温水,要是有温水,他喝下去也能少些刺激。
可现在去烧水也来不及了,她滴了一滴灵液进去。
“你先喝点水。”
喝了水之后,李时俭恢复了好多,“我已经好多了,睡吧。”
张蔓月把茶杯放在桌上,去看宋南祥,人还睡得好好的。
估计他喝的药有安眠的成分,所以他才会睡得这么沉,吵成这样他都没醒过来。
她走回去睡觉,却没什么睡意,睁着眼睛,借着月光看着屋顶。
“你怎么会病成这样?”以前他不是壮得跟小牛犊一样吗。
“中了毒,当初也受了重伤,身子一直不大好。”
“那还能治好吗?”
室内一片沉默,李时俭没有回答她。
在一片寂静中,张蔓月慢慢生出困意,睡了过去。
在失去意识之前,她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李时俭说了什么,但她没有听清,人睡死过去。
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,李时俭早就起床了,人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外边天光大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