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若是改嫁了,到时候把田产地契一块儿带过去,东西可就要不回来了。
李母被他这么质疑,气愤得脸色涨红。
“我不会改嫁,我这辈子就守着我的孩子过。”
她的目光扫过堂屋坐着的众人,“你们要是不信我,我可以立字据。”
她要是肯立字据不改嫁的话,其他人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族中的叔公不说话了。
李大伯刚想要开口,里正冲他摆了摆手,语气严肃起来,“你们既然请我来当中人,就听我说一句。
既然阿俭他娘愿意立字据,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。
家里还有三个孩子,甭管是哪一个招上门女婿都成,你们自己商量着办。”
里正是村里权利最大的人,说话间不自觉带出几分威严,吓得李大伯再不敢胡搅蛮缠了。
里正写了三份字据,李大伯,李四叔各一份,李母也拿一份,都签字按了手印。
他们把字据收起来,里正和各位叔伯才离开。
李大伯看着李母,恶狠狠地说道:“就你们家这几口人,我看你们怎么种地。”
一家几口都是女人,还有两个孩子,一个壮劳力都没有。
他倒要看看,她们能撑到什么时候。
李母被他这一瞪眼,吓得一哆嗦。
李大伯继续说道:“别的事倒还好,可张蔓月今天用粪水泼祖坟,坏我们李家的风水,这件事怎么说?”
族里的叔公没有跟过去,没见到那个壮观的场面,不过李大伯的话,足以让他们愤怒了。
哪有动人祖坟的道理。
像这样的人,就算让她跪下磕头认错都不为过。
张父在旁边冷汗涔涔,真是没话可辩解了。
实在是张蔓月这个事做得不在理呀。
张蔓月看到张父他们出了门,原本想过去偷听他们说什么,没想到刚站起来,就被张母一把拉住。
“你好好坐着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张蔓月一把被她扯住,乖乖坐在她身边,“娘,什么事呀?”
张母从腰间掏出一方手帕,打开一看,里头放的都是铜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