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他们一顿,张蔓月终于神清气爽了。
一脚踹开房门,“把棉被给我拿出来。”
周玉梅战战兢兢,“你……你要棉被做什么?”
“我亲爱的舅妈,我拿棉被子当然有自己的用处,你是不愿意给吗?”
周玉梅现在真是怕极了这个煞星,为避免不被再打一顿,只好把棉被拿给她。
张蔓月接过棉被,昂首挺胸地走了。
把棉被铺在车上,这样把马车铺好,宋南祥坐在车上也能更舒服一些。
她刚刚把车子收拾好,李时俭便骑着马走了过来,一跃下马。
张蔓月见他除了有些气喘之外,并没有异样,松了一口气。
不是她不信李时俭,实在是因为他就是只脆皮鸡,让人不得不小心。。
“你在这里把车给套好,我去把外公抱过来。”
李时俭点点头。
他见识过张蔓月的力气,完全不担心她没法把宋南祥抱出来。
再说他现在也没有力气,抱起一个成年男子,这事只能由张蔓月去做。
宋南祥睡得昏昏沉沉的,张蔓月叫人起床,“外公快醒醒,我带您去上县城治病。”
宋南祥睁开眼睛看她,浑浊的眼里尽是茫然,似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。
张蔓月耐心的跟他重复了一遍,“我带你到邵城治病。”
“你们不用费心了,我这病治不好的。
我自个的身子我知道,这次是熬不过去了,别费那功夫……”
他实在虚弱得厉害,只说了这么几句话,就累得直喘粗气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有了些力气,继续说道:“我现在最遗憾的就是没能见到你娘,唉。
要是能见到你娘,就算我死了,也能闭上眼了。”
“外公,我不许你这么说,现在还没到放弃的时候。
我一定会想办法给您治好病的,我都问过了,县城的大夫能治好你的病。
只要咱们现在赶过去,你的病肯定就能好,你可不能放弃呀。”
要是能活,谁想死呢。
只是他担心自己连累旁人。
他病得太久,身子骨也太弱,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