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李文书叹了口气。
该问的他也都已经问完了。
什么钟鸢去哪这种事,就没必要再浪费口舌了。
如果老人知道,他早就说了。
“既如此,你……您就好好歇着吧。”
李文书摇了摇头。
无论他之前是否对老人心怀猜忌,如今看来,事情都已然板上钉钉。
会布阵,惑心阵有了出处。
铜墙铁壁,黑衣人用过。
近墨者黑,对上了黑衣人的“复刻”。
隐匿,祸六堂有专门的传授方法。
外加上侄子发送给自己的消息,内鬼除了钟鸢,再无第二人选。
李文书问完了东西,想要转身离开。
但他只迈了一步,就停下脚步,沉默片刻再次转过身体。
“您还有什么遗言吗?”
“遗……”
老人将手撑在床上,话已经说不完整。
但他看向李文书的视线,非常滚烫。
有对生的渴望,有对一些事的遗憾。
还有一丝求情的意味。
为谁求情,自不必多说。
李文书看得出来,但他只是轻轻摇头,什么都没说。
可就在这时,大门忽然被人咚咚咚的敲响。
李文书皱起眉毛,眼神锐利不少。
是谁如此没有礼貌?
下一秒,他微微晃动的袖子给了他答案。
这让他愣了一下,赶忙平复表情,伸手拽开房门。
露出后边一脸平静的少年。
“姜峥,你……”
“叔叔,借过一下。”
少年打断了男人的话,朝着病床上的老人走去。
老人张了张嘴,眼睛明亮了片刻。
——你是来送我的吗?
少年勉强笑着点头,眼眸中有些湿润。
他径直走到老人的床边,蹲下身子,仰头看他。
——好孩子。
老人露出欣慰的笑容,摸了摸少年的头发。
他的视线仿佛透过少年,看到了许多年前的另一个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