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当你说家父奏折被篡改时?\"
然后低声对严小公子说道:“你我最好反目,这是陛下需要看到的,你没有发现,裴大人,根本中的就不是我给的毒药吧?这是陛下故意留给你监视你的棋子,算是我先还你一个人情了”
“多谢”
“沈大小姐。记住了,你们家不过是…”
驿站狼烟突然变成紫色。
严家护卫的惊呼声里,陆云袖望着东南方升起的烽火,终于明白沈砚临别时折断的不仅是笔,更是严阁老与琉球最后的联络线。
\"线头断了。\"
她将染透的银梭掷入暗河,看它沉向布满机关齿轮的深渊:\"可千丝狱的蚕,从来不是为裹尸而吐丝。\"
蚕神庙最后的梁柱轰然倒塌时,陆云袖看见知意从余烬中拾起片焦黑的蛾翅。
残存的鳞粉在月光下闪烁,渐渐显出水面的残骸。
原来真正的棋眼,从来不在密道深处。
那些挣扎、背叛与算计,不过是人心的算计。
而当第一缕晨曦穿透桑林时,铁鳞蛾群正朝着东海方向振翅飞去。
铜镜阵的震颤突然静止,暗河水面漂浮的房屋倒塌泛起诡异的灰色。
沈知意盯着严小公子给人一种难以言语的仇恨。
看着裴衍之,沈知意才明白,皇权的可怕。
真正的无间道,或许裴大人到底是谁真正的人,只有他自己知道
\"三年前修缮海防的工程。\"
她将银梭尖抵住铜镜背面的针孔。
\"严小公子,你们家的家臣组织修建的,这里往砂浆里掺海藻灰时,可曾想过潮气会蚀穿堤坝?\"
暗河突然传来齿轮卡死的闷响。
裴衍之被铜镜转轴绞住,官服撕裂处露出疤痕。
\"原来裴大人是严阁老的人。\"
沈知意和严小公子会意的笑了。
他们需要这种助攻。
陆云袖用顺手捞起颗蜡丸,火光映出表面细微的浪花纹。
\"用东海珍珠粉封蜡,当真是好手笔。\"
严小公子剑尖骤然转向,削断裴衍之腰间的玉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