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砖上蜿蜒的墨线。
\"本公子第一次见这些。\"
严小公子突然冷笑出声,腕间铁链撞击声里混着古怪的节拍。
陆云袖脸色骤变,甩出银镯击碎他脚边瓦罐。
罐中惊飞的铁鳞蛾扑棱着撞上残存的金丝网,鳞粉遇丝即燃,在穹顶烧出串琉球文字。
\"当真养的好狗。\"
裴衍之的刀鞘重重磕在青砖上,震起满地铜蚕模。
\"连倭寇训蛾传讯的手段都学了个十成十。只是,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?连严府和陛下都算计了\"
沈知意却盯着燃烧的蛾尸若有所思。
她忽然将玉蚕夹出来浸入未干的晨露,往地宫裂缝中倾洒。
黑色的水痕顺着砖缝游走,竟在地面犹如水银一般游走。
每个关卡旁都缀着枚带浪花纹的蚕模印记。
\"云娘子当年改良的‘蚕踪术’。\"
陆云袖望着逐渐显现的水痕轻叹。
\"用不同桑叶喂养的蚕,吐出的丝遇药液会显出特定纹路,难怪这些年工部总能精准劫走官丝。严公子,你们这个锅背的特大了\"
“这件事我严府记下了,我回去就告诉我爷爷,这或许就是你们需要的。”
晨光忽然被疾驰而来的马蹄声踏碎。
禁军副统领再次去而复返,手中捧着个鎏金匣子。
他知道,陛下也在下棋,也是棋局的布局之人。
沈知意开匣时呼吸一滞。
匣中静静躺着一道圣旨。
沈知意和沈砚兄妹对视一眼之后,知道陛下这是有有意为之。
裴衍之突然用刀尖挑起严小公子的玉佩。
这是掉落的玉佩,不,是禁卫军故意放下的。
玉身刻着的是倭寇的图案,与海图中的某个码头相似。
\"严大人当真好心思,将暗桩刻在随身玉佩上,怕是连做梦都在盘算着倭船泊岸的地方。\"
沈砚的剑气忽然扫过东侧廊柱。
震落的尘土里飘下张焦黄的桑皮纸,纸上墨迹虽已模糊,但仍能辨出的字迹:\"天蚕吐丝日,海晏河清时\"。
知意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