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白骨,腕上银镯的缠枝纹与阿菱的锁芯严丝合缝。
老盐工浑浊的眼里滚出泪来:\"春妮啊爹总算寻着你的绣花针了\"
沈知意立在重修的新闸上,看四百九十盏河灯顺流而下。
每盏灯芯都裹着淬银线,遇水便显出一个名字。
陆云袖的刀鞘叩响青石:\"这局棋,终于下到出现一个正主了。\"
最后一盏灯飘过时,阿菱突然指着江心喊:\"沈姐姐快看!\"
灯影摇曳处,七十一枚银针正拼成北斗阵,针尖所指正是暗河深处的警示桩。
雪越下越密,却遮不住江滩盐霜里渗出的血色。
那些未锈尽的官银似乎在河底私语,说霜雪再厚,也盖不住淬银线绣出的天理昭彰。
江风裹着碎雪掠过盐垛,阿菱攥着银锁往染坊跑。
李寡妇那坛腌菜的裂隙里生出的盐晶在干燥
\"柳姑姑!这盐会认路似的!\"
女童的惊呼惊醒了檐下打盹的哑女。
那妇人突然抄起绣绷,将绷架上未成的并蒂莲按在盐迹上。
金线遇盐霎时发黑,在缎面刺出段河防密文。
沈知意俯身细看:\"这像是杨显之的字迹。\"
簪尾银光扫过密文末尾,指甲盖大小的牡丹纹里藏着个\"李\"字。
茶寮方向忽传来碗碟碎裂声。
王婆揪着个挑夫的衣襟叫骂:\"天杀的!往老身面缸里掺硝石粉!\"
白茫茫的粉末随风扬起,落在赵四指新补的渔网上,竟蚀出与河防图相似的孔洞。
\"这网眼\"
老盐工佝偻着背数补丁。
\"当年春妮总说三横一竖的网眼能兜住黑鱼。\"
陆云袖的刀鞘突然压住渔网。
盐霜在补丁间凝结,渐渐显出漕运密探的联络暗号。
阿菱抓了把硝石粉撒上去,蚀痕竟与哑女手背烫伤分毫不差。
\"李记染坊的靛蓝料子到货喽——\"
市集传来的吆喝惊飞寒鸦。
沈知意追着车辙印拐进暗巷,见车板缝隙里渗出的蓝浆,正将青石路染成新闸牡丹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