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你们在瓷胎里掺赤铁砂!\"
她举起发黑的磁针,\"烧制时铁砂化金,用贡瓷夹带私金!\"
侍郎抚掌大笑,袖中抖落半张磁纹糖纸:\"磁河改道后,运瓷官船直抵天津卫。沈姑娘不妨猜猜,工部今年新造的缉私船,龙骨用的什么木?\"
陆云袖的绣春刀突然劈向窑口,斩断的瓷胚里滚出金珠。
女锦衣卫用刀尖挑起尚方剑穗:\"严嵩倒台前赐我的,今日斩个四品侍郎倒也使得。\"
窑顶突然砸下陶罐,靛蓝烟雾瞬间弥漫。
阿椿抛出磁粉,烟雾中显出道逃窜的人影:\"是漕帮的二当家!\"
追至磁河故道时,二当家的舢板正卡在沈明允设计的分流闸口。
陆云袖的刀风扫落斗笠,露出那人脖颈处的烧伤。
与染坊周御史的磁粉灼痕如出一辙。
\"五年前炸窑时你也在场!\"
知意攥紧磁州窑特制的闸门钥匙,\"罗九川根本不是意外身亡。\"
二当家突然扯开衣襟,胸口刺着磁州窑的陶印:\"沈明允逼我们用辽东砂,炸窑那日他本该死\"
弩箭破空声打断供述,工部侍郎的亲兵竟推着磁州窑改良的投石机现身。
阿椿的铁算盘被碎石击碎,最后一枚算珠滚进闸门机关。
\"沈姑娘,开闸!\"
知意将钥匙插入生锈的锁眼时,磁针突然指向河底。
分流闸升起瞬间,二十年前沈明允埋设的截流网浮出水面。
网上挂满裹糖瓷片,每片都刻着工部批文号!
\"令尊早料到有人私改河道。\"
陆云袖斩断铁索,\"截流网用磁州窑的匣钵钢,专克工部的镀金船。\"
磁河怒涛中,工部新船纷纷触网倾覆。
侍郎抱着的金砖突然吸附在钢索上,将他拽入旋涡。
二当家趁乱跳上轻舟,却被阿椿弹出的算珠击中膝盖。
当年染坊里的铁算盘残片,此刻成了最趁手的暗器。
\"磁州窑往南五十里!\"
二当家在绣春刀下挣扎,\"严世蕃的窖藏全在陶祖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