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掺了琉球运来的海砂。还有阁老暗中修建的地宫以及,这次你们让阁老伤筋动骨了,你们以后的日子难受了。\"
暗室穹顶开始坍塌,沈知意突然抓住沈砚的剑穗:\"那些金银根本不是陛下的,是琉球王族买命的钱!父亲藏起的七百卷名册。\"
湍急的水声吞没了后半句。
沈砚在旋涡中握紧那枚铜钥,终于想起杨显之当年锻剑时的耳语:\"剑脊藏的不是图,是锁。\"
当他将铜钥插入自己剑柄的刹那,七百根青铜簧片在暗河底拼出完整星图。
新闸地底八百处暗桩同时裂开,露出里面正在融化的琉球海砂。
晨光从头顶裂缝灌入时,沈知意突然将玉珏塞进他掌心。
那上面新刻的血字还带着温热:\"阿兄,让新闸塌在今日。\"
皇宫方向传来钟声,沈砚想起今日……
自己此行,地宫金银珠宝只是自己的一个目的。陛下还给了自己很多事。
当年停在灵堂的青铜水钟,此刻正在地底发出同样的嗡鸣。
沈砚捏着玉珏的手指骤然收紧。
血字在晨光里晕成淡红,让他想起去年上元节,知意蹲在秦淮河畔放灯时被烫伤的指尖。
那夜她仰头说:
\"阿兄的剑穗该换新丝绦了\"
原来丝绦里缠着的竟是绣庄特供的孔雀金线。
裴衍之的皂靴碾过满地碎瓷,突然停在半幅湘绣屏风前。
绣面残存的锦鸡尾羽,针法与知意那日收到的百鸟裙如出一辙。
\"沈大人可认得这个?\"
他挑起块焦黑的绸缎,暗纹在阳光下显出新剖开的蚕茧形状。
正是金陵城西\"云缕绣庄\"的独门标记。
沈砚的剑穗突然无风自动。
穗子里缠着的金线浮空指向西南,与绣庄屋檐下的占风铎遥相呼应。
他猛地攥住剑柄,父亲临终前那句\"丝不如竹\"的呓语,此刻突然记起\"蚕事既登,分茧称丝\"重叠出新的寒意。
暗河水突然漫过脚背,沈知意灰袍的残片缠住块木牌。
沈砚捞起时,牌上\"云缕\"二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