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曾想,次日清晨,一觉醒来,身旁的新郎却没了踪影。丁莲香心中暗忖:庄稼人勤快,想必是早早下地干活去了。她赶忙起身,欲去厨房操持家务,可刚踏入厨房,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如坠冰窟——婆婆与丈夫浑身血污,横尸在地。刹那间,丁莲香吓得魂飞魄散,凄厉的哭喊声划破长空,引得邻居纷纷赶来。众人见此惨状,手忙脚乱地将她拉扯到县衙报案。
赵咖喱新官上任,便碰上这等大案,心中恼怒不已,即刻带着捕快奔赴命案现场。一番勘验下来,查明李家母子皆是脑袋遭受钝器重击致死,死亡时间约在昨晚掌灯时分。此外,诸多细节皆被一一记录在案。回到县衙,赵咖喱又命衙役唤来稳婆,细细检查丁莲香的身子。待稳婆检查完毕,赵咖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,心中已然笃定,当即下令捕快捉拿刘有德归案。
刘有德身为武举人,按律见县令可免跪拜之礼。可赵咖喱认定他就是真凶,哪容他分说,一声令下,衙役们如狼似虎般扑上前,对其一顿暴打,直打得刘有德皮开肉绽。随后,赵咖喱强令他跪地受审。刘有德心中叫苦不迭,知晓自己碰上了糊涂官,虽满心冤屈,却也不敢轻易分辨,生怕再招来皮肉之苦。
制服了刘有德,赵咖喱转头看向丁莲香,脸上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神情,问道:“丁家姑娘,李家媳妇,昨夜良宵,你二人鱼水之欢,滋味如何呀?”此话一出,大堂之上一片哗然,哪有县令这般当堂问人隐私的?丁莲香又羞又愤,恨不得破口大骂这昏官,可眼见表哥无端遭此毒打,心有余悸,只能咬着下唇,低头轻声道:“小女子初为人妇,又羞又怕,哪有什么感觉,只觉浑身难受,哪儿都疼。”赵咖喱“哦”了一声,接着追问:“这么说,你与李家新郎昨夜确有夫妻之实?”丁莲香再也忍不住,猛地仰头,眼中含泪道:“回老爷的话,但凡出嫁女子,自然会有夫妻之实,便是您赵家女儿,恐也不能例外。”赵咖喱猛地一拍惊堂木,怒喝道:“大胆!本官岂是探你隐私,分明是在问案。仵作勘验表明,昨夜新郎并未与你行夫妻之事,你作何解释?”
丁莲香闻言,惊得瞪大双眼,心中满是疑惑:这怎么可能?自己自幼父母双亡,闺中私密无人教导,直至昨夜上了婚床,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。倒是那新郎颇为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