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自身就是污染的一部分。
变身后的形态就是污染的体现。
虽然诡异只剩下本能,但也正是这份本能,深入骸骨,忘不掉,放不下。
尤其是高等级诡异,本能中保留了些许类似感情的情绪。
因而说起这件事,邹师傅人机般平淡的调子里掺杂着的是狠厉、阴寒的笑容。
他一开始不是为食物,是为报仇,后来是杀上了瘾。
瞧着邹师傅年纪大,一副不经打的模样,监区长都要让三分,是个狠人。
“监狱里像我这样的可不少,禁闭室里就有好几个。”邹师傅似是感叹,
“黑海的船不允许我们上去,你不一样,刑期过了休假时可以出去一两天。
考虑下吧,监狱职工待遇不错的,尤其是工厂里的手艺岗。”
此时,厂区走廊尽头的休息间有海风,从狭窄的窗口灌进来。
外面漆黑一片,亮着灯的工位已经不剩几个,也可能只剩下她。
温黎心跳快了两拍,她看见邹师傅嘴角拉大的笑容,皮肤皱巴的手抓着剪刀。
好像下一秒就要给她身上扎两血窟窿。
温黎放缓呼吸,尽量让自己镇定,
“您在这里现在挺好的,想必您也不想失去在监区里自由活动的权限。”
她可不觉得一句师傅,聊两句天,就能让这不知道在黑海监狱关了几百年的诡异不忍下手。
想对她掏心掏肺才是真的。
要是道理讲不了,她这个做徒弟的,也有点手段和力气。
常宁也学会用ak,也许打不过,但她肯定能跑出去。
不然,温黎又不是脑子进水了,敢大晚上拿着啤酒香烟和肉干单独来打探线索。
常宁也说老师傅有些年头,是什么正宗老鬼,实力要按副本的等级,能排到a+,只是被监狱压制。
邹师傅那双死寂的眼睛盯着温黎,看了好几秒,才终于别开头,拿起一旁的三号材料,
“很久没人愿意带着吃的喝的跟我聊天,我给你指的明路,可惜了。”
邹师傅苍老沙哑的声音,像生锈的铁门合页在冰冷的夜风里吱呀响。
他浑浊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