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动作迅速而精准,每一次射击都带走一条敌人的生命。她看着沈砚舟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
“爱卿的咳嗽声,倒是绝佳的诱敌哨。”
她突然劈开车辕,将沈砚舟踹进掘子军的隧道。染血的银链在她手中寸寸收紧,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无情,“去问问西戎王,可喜欢朕回赠的地道?”
五更天的厮杀卷着人油火弹砸向城楼。谢明微立在沸腾的金汁锅前,看着滚烫的粪水浇灭云梯上的敌兵。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只有眼中闪烁的光芒透露出她内心的坚定与果敢。
腐肉焦臭里,她望见沈砚舟在敌阵中踉跄起身。染毒的银链缠住西戎传令官的脖颈——那是三日前被她亲手毒哑的玄甲叛将。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,但谢明微却无动于衷。
“开城门。”谢明微突然扯断腕间雪蚕丝,三百死士负着浸透火油的尸首冲出隘口。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决绝,仿佛是在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而战斗到最后一刻。
沈砚舟在乱军中抬头,正看见谢明微张弓搭箭。鸣镝裹着燃烧的诏书划过天际,诏书里夹着裴氏粮仓的密道图,
此刻在敌营上空绽成带火的蝴蝶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绝望,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谢明微的计划。
西戎大营的粮垛突然爆燃,混着毒粉的粟米香随风扩散。敌兵们抓挠溃烂的面皮,痛苦地挣扎着。谢明微看着这一幕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她突然将佩剑插入脚下冻土,
“传朕口谕,斩敌耳换粮者,赏双倍砒霜。”
当玄甲军割下最后一串人耳时,饮马河已漂满肿胀的尸首。谢明微在冰面上凿开血洞,将沈砚舟的头颅按进刺骨寒水。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无情,仿佛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。
“爱卿猜猜,西戎王庭的接风宴……”她拽着银链提起呛血的人头,“是摆在南岸冻尸堆,还是北坡万人坑?”
残月升上旗杆时,谢明微在尸堆上铺开染血的《山河社稷图》。沈砚舟的银链绞着西戎王子的断指,正在地图绘出新的运兵道。
裴昭捧着结冰的墨砚跪在一旁,看着朱砂笔锋划过之处,尽是些被圈定的焚城名单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与无奈,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胜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