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也忍不住,上前一步,擒住她再次扬起的手腕,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与心疼:“非要这般腌骨蚀心?”
谢明微的眼神冷漠如冰,银针抵住他的颈脉,语气犀利:“沈大人心疼了?”说罢,她突然扯开他的衣襟,露出他心口处的刺青。
那刺青仿佛有生命一般,正在缓缓吞噬着盐壁暗纹。她冷冷一笑,继续说道:“不如把裴昭叫来,你们刑部的蜜糖刑,可比本官的盐水温柔多了。”
言罢,针尖猛地挑破自己腕间旧疤,鲜血渗出,那决绝的模样让人胆寒。
御赐的鎏金盏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的光芒,宛如一件神秘的宝物。裴昭的孔雀披帛轻轻缠住斟酒宫人,翎管暗藏的磁粉突然吸附起满地铜钱,在席间拼出运河沉船案的星象图。
“萧总督升迁宴,该用新盐佐酒。”裴昭的声音悠扬,却透着一种别样的意味。
江怀砚突然打翻酒盏,褐色的茶汤在青砖上漫延开来,竟形成了一幅阴山盐脉图。他面色凝重地说道:“下官听闻北境尚有七十二处暗窖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被谢明微打断。
“江侍郎醉了。”谢明微的银针钉住他袖口,磁粉吸出暗藏的寒铁薄刃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:“本官的新盐,专腌多舌之人。”
沈砚舟的折扇突然展开,扇面瘦西湖烟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,瞬间吞噬了星象图。
他凝视着谢明微,忽然握住她执盏的手,声音低沉:“萧明微!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,似乎想要探寻她内心深处的秘密。
“相思子模样?”他轻声呢喃,仿佛在自言自语。
谢明微的蟒袍滑落,扫过他的肩头盐晶。她的眼神冷漠依旧,淡淡地说道:“沈大人若想试……”话音未落,她忽然将毒酒泼向暗处,一声惨叫响起,偷听的户部主事显形出来。
“本官可赠你三百瓮。”她的声音冰冷刺骨,让人不寒而栗。
五更天的朝露凝在谢明微的紫金鱼符上,那鱼符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。
她望着丹墀下新晋的盐铁司属官,忽然咳嗽出声,帕中血沫溅在名册上,将“江怀砚”三字蚀成了飞鹰纹,仿佛是一种宿命的暗示。
阿史那云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