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沈砚舟的折扇突然映出矿脉图
——血色航线直指三皇子藏在瘦西湖底的火药库。谢明微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,她知道自己已经触及到了某个隐藏极深的秘密。
五更天的码头笼罩在咸腥雾气里,晨曦初露,却无法驱散这沉重的氛围。谢明微立在赈济棚前,看着流民争抢混着荧粉的官盐。
她“慌忙”扶起跌倒的老妪,腕间银丝悄然割断沈记货车的捆绳。麻袋裂开的刹那,波斯地毯下滚出的不是丝绸,而是刻着突厥文字的铁矿原石。
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愤怒,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。
“谢姑娘仁善。”沈砚舟的嗓音混着雨丝荡来,他月白袍角沾着矿渣,却俯身替老妪包扎溃烂的脚踝。
谢明微嗅到他襟前龙涎香里混着硝石味,忽然想起三日前邙山爆炸案现场捡到的鎏金香囊碎片。
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这个看似温润如玉的扬州公子,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?
晨雾未散,谢明微已在御书房跪呈《漕运疏》。绢帛遇湿显出暗红航线,与沈砚舟矿脉图上的狼头标记严丝合扣。
“臣女昨夜梦见父亲……”她哽咽拭泪时,袖中药粉洒落奏折,混着沈记香灰的墨迹突然浮出突厥商队驼铃暗记。她的手指微微颤抖,但眼神却愈发坚定。
午后的雷暴劈开瘦西湖的平静,雨声轰鸣,仿佛是天空的怒吼。谢明微立在沈记绸缎庄檐下,看着暴雨冲刷鎏金招牌。
“扬州云锦最忌湿气。”她指尖抚过起皱的缎面,暗纹处突然浮出盐引编号——正是三皇子门客上月暴毙时紧攥的那张。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,既有对真相的渴望,也有对未知的恐惧。
沈砚舟的折扇突然抵住她手腕:“谢姑娘可知,真正的杀局都藏在慈悲里?”
扇骨机关弹开的刹那,混着荧粉的香灰在雨中凝成dna双螺旋,倒映着谢府灭门夜的星象图。谢明微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,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。
申时的诏狱传来腐肉气息,令人作呕。谢明微看着刑架上奄奄一息的盐枭,忽然将混着沈记香粉的帕子按在他伤口。
“扬州安息香最能镇痛。”她温声细语,看着荧粉随血水渗入皮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