壁画,遇热会显形?”
随着话音落下,整面墙壁突然剥落,露出底层鎏金锻造的漠北全境图。沈砚舟的玄铁面具裂开缝隙,他认出那些闪烁的磷光标记——正是当年谢明微逼他吞下的《璇玑谱》残页内容。
“萧将军。”谢明微突然将虎符抛向暗河,声音坚定而决绝。“带着你的蛇矛去圣湖,告诉北境军”
她扯开沈言的衣襟,露出心口黥着的玄夜司獬豸纹,纹路正渗着鲜血。“他们寻找二十年的军饷,就埋在狼神像下的冰窖。”
地宫突然剧烈震颤,暗河涌进刺骨的冰水。沈砚舟撞向机关柱的刹那,青铜灯台齐射毒箭,将沈言钉成血筛。
谢明微拽着萧明凰跃上横梁,看着昔日北境悍将眼里的杀意逐渐化作惊惧。她扯断萧明凰的护心镜锁链,镜背刻着玄甲军阵亡名录,冷冷一笑:
“你精心挑选的这把刀,早被朕磨成了镜子。”
圣湖方向传来震天杀声,谢明微的雪蚕丝已紧紧缠住沈砚舟的咽喉。她借着透进地宫的月光,将孔雀石粉末按进他的颈侧伤口,声音低沉而冷酷:
“这镣铐里的毒,需配着玄铁寒气才能起效。”她的指尖在沈砚舟的后背缓缓勾画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:
“就像爱卿的计谋,需借着朕的江山才能施展。”
五更天的寒雾悄然漫入地宫,幸存的北境军跪在冰冷的地面上,身上布满了霜雪和血迹。谢明微踩着沈砚舟的脊梁踏上冰面,龙渊剑挑起一面军旗,裹着的是假意归顺的金乌部首级。
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决:“传诏六部,三日后迁都圣湖,用西戎贵族的头骨给新皇宫铺地砖。”
朝阳刺破云层,洒下温暖的光辉,照亮了冰面上的倒影。沈砚舟望着自己崭新的陨铁镣铐,镣铐上刻满梵文,每道经文都对应着《山河社稷图》的关隘。
谢明微的龙辇经过他身侧时,飘落的战报上赫然是沈言被野狼啃噬的残尸图。她掀开车帘,轻笑出声,眼底映着圣湖畔堆积如山的降书:
“爱卿教的好学生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和嘲讽,“连尸骨都比旁人铺得规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