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字迹清晰可见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惊雷劈裂盐柱时,裴昭的孔雀翎穿透了雾霭。翎管里藏的磁粉遇水显形,映出了通天柱内部的结构——三百具矿洞童尸的骸骨砌成了北斗阵眼,每具心口都插着刻有沈砚舟生辰八字的铜钱。
太庙深处的浑天仪突然自转起来,谢明微站在星图投影之中。腕间新铸的银铃震碎了十二面琉璃窗,将那些跪在殿外的世家子弟拖入了盐瓮之中。
“诸君血脉既承盐脉之利,自当以骨血偿这三百载孽债!”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决,银针蘸着瓮中盐卤,在青砖上勾画起了运河的新图。
沈砚舟的折扇劈开了沸腾的盐雾,暗刃却在谢明微的眉心处骤然停下。“你连自己的命数都拿来献祭?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沈大人又错了。”谢明微忽然握住刀刃刺向通天柱,柱体裂缝中涌出的靛蓝液体凝成了双生星图。
“本官要这腌臜世道与谢氏冤魂同葬!”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悲壮。八百名盐工突然齐声嘶吼起来,他们的声音如同海浪一般汹涌澎湃,震碎了浑天仪上的铜环。
“与谢氏冤魂同葬!!”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。
子时的通天柱突然迸发出幽蓝光柱,谢明微站在光晕中央。新铸的盐晶冠冕裂成了十二瓣,每片碎屑都映着世家宗祠燃烧的画面。当沈砚舟的刀刃再次袭来时,她忽然捏碎了腕间的银铃。
三百根冰蚕丝从柱体中迸射而出,将整座宫城拖入了盐卤沸腾的星阵之中。
“你以为本官会败?”谢明微踩着礼部尚书的尸骸跃上了柱顶,混着荧粉的血雨在空中凝成了紫薇帝星。“这通天柱每道冰裂都是量给你们的催命符!”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和狂妄。
惊雷再次劈裂柱体时,沈砚舟的玉珏突然吸附在了谢明微的后颈上。磁粉显形出的不是星图,而是二十年前谢府梅园的细雪——那日她从他掌心接过半块玉珏时,睫毛上沾着的盐晶比此刻通天柱的幽光还要剔透、还要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