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哭声、喊声在雨中此起彼伏。谢明微立在玄武门箭楼,看着那些哭嚎的贵妇被红土盐埋至脖颈,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。
“传令各州盐运使,凡北斗第三星有损者……”她腕间银铃震碎檐角冰凌,声音冰冷地吩咐道,“皆按此例腌作盐引局的耗材。”
紫宸殿内,蟠龙柱淌下盐卤,谢明微蟒袍逶迤过满地血契。她将新帝的玉玺按在“荧惑守心”的奏疏上,朱砂混着靛蓝毒血,瞬间将十七世家联名折子蚀成飞灰。
“萧总督是要朕当个盖章傀儡?”少年天子指尖发颤,冠冕珠帘扫落盐晶,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。
“陛下错了。”谢明微忽然扯开龙袍后领,露出新刺的北斗纹路,语气平静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臣是在教您……”银针蘸着观音泪刺入第七星,
“——如何把人心腌成听话的盐引。”
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,沈砚舟的刀刃劈开十二重禁军防线。当他撞破雕花门时,正见谢明微握着天子手腕,在户部尚书满门抄斩的诏书上添注——“其幼子充作盐引局药人,心口种北斗者优先”。
“谢明微!”沈砚舟的折扇劈向龙案,怒喝道,“你连稚子都要腌成棋子?”
“沈大人又错了。”谢明微忽然将天子推向刀锋,少年脖颈瞬间现出血线。她染血的银铃震碎珠帘,冷冷地说道,“是陛下要赏崔家小公子一个为君分忧的机缘。”
子时的玄夜司地牢回荡着盐卤滴答声,谢明微的皂靴碾过太傅枯手。她忽然俯身扯开老人衣襟,心口处溃烂的北斗刺青爬满蛊虫,那景象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这第七星的位置,本该刻着谢字。”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。
太傅的狂笑震落墙灰:“好丫头!这腌透人心的手段……”他突然咳出半截蛊虫,虫尸在血泊中凝成运河沉船图,“比你父亲强上百倍!”
暗处寒光乍现,沈砚舟的刀刃抵住谢明微后心:“城外盐场埋着三百世家幼子,可是你的手笔?”
“是天下需要干净的盐。”谢明微反手握住刀刃,任毒血顺腕间银铃滴落,眼神坚定而冷酷,“就像当年沈家用谢氏血脉镇盐脉……”
她突然将沈砚舟扯向盐池,池底浮起的童尸天灵盖上,“如今轮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