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忽然割开掌心,靛蓝毒血缓缓浇在尸首天灵盖。
混着荧粉的脑浆突然蠕动起来,逐渐凝聚成沈家祠堂的北斗星图。
而沈砚舟掌心血渍的位置,竟与矿洞深处的命局杀眼遥相呼应,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,在操控着这一切。
沈家地宫,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。
暗河水浪汹涌地冲开祖坟石门,沈砚舟的玉珏突然吸附在壁龛凹槽。磁粉自棺椁裂缝渗出,在空中缓缓凝成谢明微的虚影。
那虚影面容模糊,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,仿佛从遥远的时空穿越而来。
“沈大人可看清了……”虚影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,带着一种空灵的回响。
她的幻象缓缓抚过三百口棺材,声音低沉而悲凉:“这些空棺本该盛着沈家血脉,如今却……”话未说完,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。
某具棺椁突然发出一声巨响,爆裂开来。
腌透的密信如毒蝶般纷纷扬扬地飞散。沈砚舟眼疾手快,折扇一挥,劈开信笺。永昌二十三年的朱批上,血珠竟突然渗出,那字迹清晰而刺眼——“谢氏女命宫凶煞,宜镇盐脉三百年”。
这字迹竟与父亲临终呓语严丝合扣,让沈砚舟不禁心头一震。
他忽然扯开衣襟,只见心口刺青正被棺中飘出的蛊虫噬咬出北斗缺口。那蛊虫似乎有着无尽的饥饿,疯狂地啃噬着他的肌肤,带来一阵剧痛。
沈砚舟咬紧牙关,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,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呻吟。
矿洞深处,爆炸震得盐钟乳纷纷坠落。
谢明微立在沸腾的毒沼中央,腕间银铃在这巨大的震动下尽数碎裂。江怀砚的残尸突然抽搐起来,心腔里爬出的蛊虫正贪婪地啃食着她的脚踝。
“萧总督的命局……”江怀砚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,声音低沉而沙哑。混着盐晶的血沫自他喉管涌出,“终究要被巫盐反噬。”
谢明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,她冷冷地说道:“那便让南疆看看——本官这凶煞命格,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说着,她手中的银针突然刺入自己命宫穴,靛蓝毒血瞬间涌出,浇灭了蛊虫。北斗刺青渗出黑雾,将整座矿洞染成墨色,那黑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