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凶狠:
“北境盐脉每延伸一里,就需要三百斤人血浇灌。”腕间银铃震碎壁上的盐晶簇,“你不过是本官养在盐瓮里的血引子。”
她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,直直地刺进沈砚舟的心里。
暗河深处突然传来战马嘶鸣,阿史那云罗的赤金额饰破水而出。她捧着的盐瓮中浮着江怀砚的官印,混着荧粉的血水正凝成皇城司的赤焰旗纹样。
“京城有变。”谢明微猛地抽回手腕,蟒袍扫落的盐晶在空中凝成北境狼烟。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狠厉:“太后用沈家茶园炼的毒盐,喂饱了玄甲军。”
地宫甬道突然塌陷,沈砚舟拽着谢明微躲开坠落的盐晶柱。她的发间银铃撞在他胸口,裂开的铃芯里飘出靛蓝粉末——竟是沈父书房暗格里失踪的观音泪配方。
“带着这个”谢明微将染血的璇玑谱残页塞进他衣襟,“去邙山盐道找江怀砚”她的声音变得急促而低沉,“若三日后未见狼烟为号”未说完的话被塌方巨响吞没。
沈砚舟攥着残页冲出地宫时,最后一瞥望见她被盐雾吞没的蟒袍。残页边角的血渍突然泛蓝,显形的密信暗码正吞噬着“荧惑守心”——那笔迹竟与二十年前父亲绝笔书严丝合缝。
运河上浮起的盐瓮突然炸裂,腌透的赤金额饰里,半张未烧尽的密信正拼出谢明微的生辰八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