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初露,太极殿的蟠龙金柱上沁着秋露,那露珠在微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,宛如点点繁星坠落人间。
檐角的铁马在晨风中轻轻摇曳,碰撞出细碎而清脆的铮鸣,这声音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,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往事。
谢明微身着紫金蟒袍,那华丽的袍服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拂动,衣角扫过玉阶上凝结的寒霜,发出轻微的摩挲声。
她的步伐沉稳而有力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头,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。腕间银铃轻震,节奏与殿外浑天仪的铜晷投影严丝合缝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,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。
她的眼神深邃而锐利,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,看似平静的面容下,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。
江怀砚立在丹墀东侧,月白官服上暗绣的河图洛书纹随着日影流转,将殿内晨光割裂成细密的星网。他身姿挺拔,气质儒雅,却又透着一股冷峻的气息。
捧笏的手指骨节分明,指腹残留的盐渍在奏疏展开时泛起幽蓝——那是邙山盐矿特有的观音泪结晶,散发着神秘的气息。
“臣请重开邙山盐道,疏通北境漕运。”江怀砚的声音清越如冰裂,奏疏上的荧粉墨迹遇光显形,竟是一幅完整的阴山盐脉图。
他微微抬头,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自信。
工部尚书王崇礼的朝珠突然崩断,翡翠珠子滚落金砖时沿着星位排成工部密账——永昌二十三年七月初九,三皇子私铸的玄铁箭矢数目,正与沉船案失踪的漕银严丝合扣。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,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王崇礼,眼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。
沈砚舟缓缓走上前来,他手持竹骨折扇,横在星图中央。他身着淡蓝色长袍,腰间束着一条黑色丝带,面容英俊,却透着一股阴鸷之气。
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,仿佛能看穿一切,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“听闻江侍郎可知,邙山坍塌时埋着三百矿工的冤魂?那些锁链至今仍在盐洞深处作响。”沈砚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江怀砚忽然扯开官服前襟,心口狰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