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微的银针钉住信纸,针尖挑破“巽三”暗码:“告诉左贤王,明夜子时盐车过鹰嘴崖…”
她忽然将盐瓮砸向铜镜,腌了五年的突厥密探眼球滚落,
“本官要送他们场体面的葬礼。” 她的眼神冷酷而无情,仿佛这一切都是她计划的一部分。
裴昭的醉影撞开雨帘时,谢明微正焚毁最后一封血书。他腰间晃动的谢府旧玉突然迸裂,玉屑在火盆里凝成运河沉船图:
“萧尚书可知我那义妹最擅酿盐梅酒” 他忽然扯开衣襟,心口箭疤渗出混着荧粉的血,“若她在天有灵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充满了痛苦和悔恨。
“裴大人醉了。” 谢明微的银针轻轻震响,挑落裴昭袖底藏着的匕首,“这酒还是不饮为妙。” 她的眼神冷漠而嘲讽,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。
檐角铁马突然齐鸣,沈砚舟的月白锦袍掠过雨幕。他望着盆中渐熄的灰烬,折扇轻点谢明微腕间旧疤:
“萧尚书这手金蝉脱壳,倒比当年更炉火纯青。” 扇面忽现的飞鹰纹,正吞噬着她易容膏下的真实容颜。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,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一切。
五更梆子敲碎残夜时,谢明微立在尚书府最高处。望着宫城方向升起的狼烟,她忽然轻笑——那笑声惊起满树寒鸦,振翅声里,
二十年前沉入运河的谢氏旗幡,正在暴雨中缓缓浮出水面。她的面容隐在黑暗中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,既有对权力的渴望,也有对命运的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