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欢呼起来,声音在这雨中此起彼伏。谢明微微笑着回应,蹲身拾取散落的盐粒。
她的指尖不经意间触到车辕裂缝时,磁粉已悄然吸走了暗格里的鳞纹密信。信纸在她的袖中遇潮显形,突厥文字扭曲成了《璇玑图》残章,缺失的方位恰好是郑氏在邙山的私盐仓库。
是夜,雷鸣滚滚,撕开了郑氏祠堂的寂静。谢明微隐在盘龙柱后,目光紧紧地盯着郑氏长老。
只见郑氏长老将鎏金账册缓缓供上先祖牌位,神情庄重而肃穆。当闪电划过夜空,照亮了账册扉页的那一刹那,谢明微袖中腐萤粉随风洒落——
“永昌二十三年”的字样突然渗出黑血,在《地藏经》上洇出“漕银化盐”的密令。
谢明微假意踩到裙摆跌跪,掌心磁石吸起半片碎瓷,瓷面焦痕拼出了三皇子印鉴的边角。
这一切的动作都在黑暗中悄然进行,却又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注视。
“谢姑娘觉得这尊白玉观音如何?”郑老夫人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,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供桌,莲花座底突然传出机括轻响。
谢明微合掌赞叹,声音清脆悦耳,而在这时,她腕间的银丝已如灵蛇般探入缝隙之中。
当观音像转过半面,她“不慎”打翻长明灯,混着海盐的灯油泼向账册——朱红印章遇油融化,露出了底下户部尚书私授盐引的手书。
五更天的诏狱弥漫着咸腥血气,沉重的气氛仿佛能压垮人的灵魂。谢明微立在滴水檐下,看着郑氏私兵的血水缓缓汇入地沟。
当刽子手砍下账房先生的头颅时,鲜血飞溅,染红了地面。谢明微腕间银丝轻颤,牵动了邙山盐仓的荧粉机关——二十万石私盐在雨中泛起幽蓝的光芒,将“郑”字旗号染成了妖异的鬼火色,仿佛是郑氏一族罪恶的象征。
晨雾还未散去,谢明微已匆匆赶到太庙焚香。她的神情庄重而肃穆,将染血的盐引投入青铜鼎中。火舌卷走的瞬间,暴雨突然转疾,仿佛是上天也在为这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画上句号。
雨帘中浮现的《璇玑图》残影里,父亲的身影若隐若现,正立在漕船甲板上,脚下堆积的盐袋印着与郑氏私盐相同的金箔编号。
画面仿佛是命运的交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