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的花,心思倒是巧妙。
孟绮把钗子拿了出来,下面是一块帕子,明黄色的帕子上面绣着鸳鸯。抖开来瞧,有几行字,字有些小,孟绮把帕子往烛火前凑了凑,上面写道:
君清:
此生吾爱,虽造化弄人,但吾视汝为夫,从未改变。
落款是珍儿。
孟绮看着这两个名字,她实是想不起来宫里谁叫君清,谁又是珍儿。只这两人一定不是夫妻,不然不会说造化弄人,难不成是偷情的?
可是谁家绣偷情的帕子会用明黄色?
孟绮心底的疑问越来越大,她把帕子放到一边,又去看匣子,里面有一封信。
孟绮感觉自己都是抖着手拿出这封信,轻轻展开,说是信其实更应该是一张便笺,上面写的好几个名字,都是男孩子的名字,便笺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印,十分清楚地印着“君清”两个字。
这样看来,那一匣子小孩子衣物的主人应该就是这张便笺里其中的一个名字了。
最后匣子里只余一个荷包,荷包的料子看上去也不普通。孟绮不懂这些,只是拿在手里仔细地瞧着,料子很是丝滑,上面是水仙的图案,用两个珍珠做的绳扣。
孟绮解开,里面有两缕头发缠绕在一起,拿出来后,头发下面又系着两个物件。
其中一个上面是一只玉扳指,另一个上面是一对玉葫芦耳坠子,更让她惊讶的是,扳指和耳坠上面都有点点的暗红,好似故意染上去的。
孟绮把油灯和蜡烛都往后移了移,把两样东西往前递了递,又拿到鼻子下闻了闻。时间这么久了,自然是闻不到什么味道,但孟绮突然就有一种直觉,那暗红的应该是血,应该是这信物两人的血。
这是得有多深的感情呀,不能光明正大地结发,只有通过这种方式表达爱意与决心。
孟绮又去把那匣子重新翻看了一遍,确定没有其他东西后,又一样一样放了回去。
一切都是原样,那油纸变得又硬又皱,孟绮原本想着烧掉,可转念一想又作罢,尽量按着原来的样子重新包好。
她站起身,与那些小孩子的衣物放在一起,要怎么带出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