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。
叫元月的这个却似如临大敌一样,瞪着一双与她主人一样大的眼睛看着自己,一副随时冲出去的架式。
宋承泽只觉好笑,冷声道,“王妃呢?”
“在屋里,不叫奴婢进去。”
宋承泽点点头,“一会儿怎么做,王妃都吩咐你们了吧?”
元冬嗯了一声,先一步走到东屋门口要掀帘子。
“不必,你们在这里候着就是了。”宋承泽一摆手,自己掀起棉帘走了进去。
屋里挂着两盏宫灯,桌子上还点着油灯,临窗的大炕上,孟绮半躺在那里,背对着宋承泽,好似睡着了。
宋承泽轻轻走过去,还没到近前,孟绮道,“王爷来了。”然后坐起身子下了炕。
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“王爷衣服上有一种干草香,不似其他人用的熏香,特别独特,闻得久了,自然知道是您。”
宋承泽没想到孟绮这样心细,唔了一声后,似是突然想起什么,愣在那里。
孟绮整理了一下衣裙,又去拢头发,一抬头,瞧见宋承泽站在那里没动,脸上带着探求的表情。
“怎么了?可是手臂上的伤疼?”孟绮走过来想要撸起他的袖子。
宋承泽摆了摆手,原来是这样,原来是那衣服上的干草香让端王怀疑了自己。
宋承泽走到炕边,隔着炕桌坐到刚刚孟绮躺的对面。一直以为端王是几个兄弟里最没有城府,甚至可以说是草包的人,却没想居然有这样心细的一面。
是自己大意了,也轻敌了。
想着那天去东宫,太子的意思是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着了,皇上的身子让人捉摸不透,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。虽说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,可是那么多双眼睛,背后都有强大的母家,哪个是好对付的。
还不如趁着皇上健在,处理一个是一个,所以,太子的意思是,先从最弱的端王入手。
只是没想到,端王今天晚上的表现让自己意识到,针对他的计划应该再周全一些。
看来明天要与太子见一面,需要把今天的事说一下,针对端王的计划还要细致一些,务必保证一击即中才可。只是自己去城南的理由要再好好想想,他不会让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