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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王坐了好半天,才见宋承泽掀帘进来。
“二哥,这么晚了,怎么会到小弟府上。”宋承泽一边说一边忍着疼痛抬起右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。
端王眯着眼睛看了宋承泽右臂一眼,嘿嘿一笑,“今天白天与六弟说话有些冲,实不是冲你来的,只是在别处生了些闲气,倒让六弟受了委屈。为兄回去后,怎么想都觉得不安,今日不把这个误会说明白,怕是觉都睡不好的。”
宋承泽听他一席话,更加确信,端王是怀疑刚刚那个人是自己了。从小到大,端王对着自己说过更难听的话,因着母妃原是向贵妃身边的女官,敬安帝是去瞧向贵妃时宠幸的母妃,继而有了自己。所以,向贵妃一直视母妃如同眼中刺,而端王也同样认为自己是不该到这个世上来的,处处针对,丝毫没留过情面。
这会儿,巴巴为着白天几句话来道歉,鬼信他都不信。
“二哥这话说的,小弟都忘了今天二哥说过什么了,怎地倒叫二哥寝食难安了。”说完一伸手请端王坐下,又吩咐下人上茶。
端王却不坐,背着手在屋里绕圈,一边走一边赞叹屋子里布置的雅致,没话找话地绕到宋承泽身边。
宋承泽也站了起来,走到端王的右侧,他每问一样,宋承泽解释一样,端王总是无意地想转到宋承泽的右边,只宋承泽又巧妙地避开。
两人不咸不淡地说了半天,端王似是没有了耐心,端起茶品了一口,“六弟这茶不错,哪里送上来的?”
只还不待宋承泽接话,端王一抖手,一杯茶都倒到了宋承泽的右边袖子上。
“哎呀,对不住,对不住,为兄手滑了,快看看烫没烫到。”一边说一边要上前撸起宋承泽的袖子。
小太监见状连忙上前,挡住端王,“不敢劳王爷大驾,奴才看看。”
“起开,你个阉货,本王关心弟弟,你凑什么热闹。”一边说一边把小太监挤到一边。
宋承泽转过身去,笑着摆手,“没关系,没关系,我这衣服厚,没烫着,去取帕子来。”
“那不成,不叫为兄看看哪里能放心,原就是来与你赔不是的,倒叫你受了伤,这倒让我更加过意不去了。”说完,一把扯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