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并未留意这边的纠葛,他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仍跪在泥水中的沙通天等人,那眼神淡漠如冰,仿佛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。
没有再多言语,他转身,径直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。
沙通天等人如蒙大赦,却又不敢在纪元没有明确发话前擅自起身,只能继续维持着屈辱的姿势,在微凉的空气中瑟瑟发抖,狼狈到了极点。
沈刚和另一个喽啰的呻吟声已经微弱了许多,膝盖上那诡异的水箭带来的刺骨寒意与剧痛,如同附骨之蛆,折磨得他们死去活来,却无一人敢上前施救。
阿紫跟在纪元身后,回头时,俏皮地冲着车顶的木婉清做了个鬼脸,然后压低声音,用只有她和阿朱能听到的音量说道:“阿朱姐,你看车顶上那个姐姐,好酷哦!不过好像不太领情呢。”
木婉清耳力极佳,将阿紫的话听得一清二楚,又见纪元自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瞧过自己,仿佛她只是路边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,心中一股无名之火“蹭”地就窜了上来。
这火气之中,却又奇妙地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,以及对那个男人更深的好奇。
雨后的风带着凉意。纪元一行人的身影,很快消失在通往望河楼后院的月亮门后。
木婉清贝齿轻咬着下唇,面纱下的容颜隐在阴影中,看不真切。最终,她深吸一口气,足尖在车顶轻轻一点,身形便如同一片被风吹落的羽毛,飘然跃下。
跃下的瞬间,她身上那件被雨水打湿、略显沉重的白色披风被她随手一扬,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而凄美的弧线,如同那春日里傲然凋零的白莲花瓣,随后轻飘飘地落在一旁的湿地上。
披风离体,露出了里面被雨水勾勒得更加清晰的青色紧身劲装。那劲装紧紧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,腰肢纤细,不堪一握,双腿修长笔直,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,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。
如此惊心动魄的身段,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护卫的目光,不少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,喉结滚动,暗自吞咽口水,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念头:“乖乖,就这身段,就算蒙着脸,也值了……”
感受到周围那些毫不掩饰的、带着侵略性的炙热目光,木婉清面纱后的黛眉蹙得更紧,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,心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