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割血给陆多喜熬药。
陆政然每天去知青食堂熬药,为了让大家看到他的难处,故意选在指腹去割,十个手指割了五六个,冬天不易养伤,伤口被冻住变成冻疮,写几个字伤口崩裂开。
碰水疼,睡觉也疼。
吃饭时,陆政然脸色比从前更加阴郁。
杨苏苏走上前,眼里带着心疼:“陆队长你的手伤得好严重。”
看到杨苏苏,陆政然面色稍微缓和:“只要多喜的病能好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这是父母的职责。”
林雅寒和杨苏苏大多时候都在一起,打完饭准备吃,听到陆政然的话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:“父母父母,怎么只看到大队长为女儿付出,没看到姜晚晴为孩子付出一点?”
现在没通电,冬天没什么活儿要忙,大家娱乐项目不多,无非是茶余饭后聊聊东家长西家短。
说起来,很久没碰到新话题了。
听到林雅寒的声音,周围吃饭的人都竖起耳朵来。
林雅寒余光似扫了眼旁边众人,声音忽然拔得更高:“当妈的不想着照顾孩子,不给孩子献血治病,不给孩子做饭,反而捧着本书四处问,扬言要参加高考,要上大学,同志们,你们说可不可笑?”
‘高考’‘大学’自然不是从姜晚晴嘴里说出来的,是唐青青说的。
林雅寒觉得,如果不是姜晚晴痴人说梦学给唐青青听,唐青青也不会那么说。
高考大学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太遥远,初中生都是很难完成的目标,一个生了五个孩子的妈还想高考?
所有人第一反应不是敬佩。
而是,姜晚晴也太不负责了吧!
且先说她能不能考上,就说她能干出这种事,就没把家庭和孩子放在心上。
读书不要钱不要时间吗?
简直是胡闹!
食堂吵成一锅粥,起初声音并不大。
有人先发声:“怪不得姜晚晴最近不管她女儿陆多喜,那是心野了,想出去见世面不管自己男人和孩子,啧啧啧,好狠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