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言听着可怜,实则如刀一般架在姜晚晴的脖子上吸血。
姜晚晴忽然明白了一个上辈子都没参透的事情。
陆多喜为什么是五个孩子里唯一一个装乖留在她身边的。
她需要她的血!
临死前不久,陆多喜的病被隐居深山的老中医治好,当时她还去庙里还愿,感谢老天爷治好她女儿的病症。
没想到,陆多喜病好了,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她死!
亏她还傻乎乎地为这个女儿高兴。
恨意填满姜晚晴整个胸膛,她冷笑着,眼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。
“那你听好了,我不愿意!”
“今天不愿意,明天不愿意,从今往后我都不会放一点血给你用,就算你咳死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四目相对,陆多喜被姜晚晴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。
看她消停了。
姜晚晴一把将她推开,走到书桌前坐下,点开煤油灯重新学习初中知识。
这一夜,陆政然没有回来。
陆多喜找不到人帮忙,咳了一晚上,隔段时间就要爬起来喝点凉水润喉,熬到早上她爬起来去找陆政然。
陆政然昨晚在大队宿舍睡的。
冬天生产队不用农忙,陆政然比平时多睡了一个小时,陆多喜来的时候他刚醒没多久。
看到顶着鸡窝头,满脸泪痕眼睛肿得没法看的陆多喜,陆政然喂到嘴里的水差点吐出来。
“你怎么弄成这样?”
姜晚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优点,唯独很会照顾孩子,五个娃养得干干净净的,从来没见过陆多喜如此狼狈邋遢的样子。
陆多喜用沙哑难听的嗓子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状给陆政然:“爹爹我嗓子好痛,是不是快死了?”
“我死以后娘会心疼我吗?”
陆政然额头青筋暴起,重重放下茶缸,抱起陆多喜往家走。
陆政然怒喝:“她失心疯了吗?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!没事,爹爹带你去讨回公道,让她放血给你治病,一定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陆多喜把脸埋在陆政然衣服上,藏住勾起的嘴角。
好说歹说娘不帮忙,逼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