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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能怪叶可晴,昨日他已经答应她,不怪她,又岂能失信。
那就只能怪苏照棠!
陆洲白满心的怨愤,好似一下子寻到了出口,思绪一下顺畅起来。
是棠儿的错。
若是棠儿没有私自去国公府赴宴,若是棠儿……应了自贬为妾之事,根本不会有昨天那一遭。
棠儿从前明明最听他的话,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叛逆自私了?
他到底该拿她如何是好?
陆洲白痛苦地闭上眼,煎熬地僵立在院中,终于熬到了上朝的时辰。
百官不再谈论,跟着鸿胪寺赞者指引至宣政殿。
“拜——”
百官齐齐顿首。
老皇帝已坐在龙椅上,肃目扫过殿内百官,不说废话,直接提起政事:
“会试在即,崔岩病重,无法担主考一职。高侍郎,就由你接下此重任,主持会试如何?”
高淮侧行一步,站入殿中,叉手行礼:“陛下,下官以为不妥。”
老皇帝诧异:“有何不妥?”
“会试乃是为陛下挑选学生,为国之本,当予以重视。
下官与崔侍郎,乃平级。
崔侍郎突发疾病,学子恐心有不稳,若以平级官员换任,不足以抚平万千学子心中不安,与会试不利。”
老皇帝本不觉得换任会试主考是什么大事,但听高淮这么一说,颇觉有理。
他微微颔首,“那爱卿觉得,谁人合适?”
高淮当即低头答:
“下官以为,当有品级更高,或身份更尊贵者换任,以显皇恩浩荡!”
这话说了,等于没说。
老皇帝却是笑了,摆了摆手,不再为难他。
接着众官就在老皇帝的发问下,谈论起主考官的合适人选。
直到下朝,也没个定论。
在屏风内记录完朝会的陆洲白揉了揉手腕,看着面前的卷宗,暗自皱眉。
只是一个会试主考官而已,有这么难抉择吗?
他正想着,就听屏风外,陛下身边的内侍太监周能道:
“除了驻守塞北的信王殿下,其余殿下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