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开了,于为夫官声有碍。”
文人之间互相宴请,吃酒游玩本是寻常。
但若游玩的花销,是从西市借来的,那可就太掉价了。
若是被人知晓,同僚们,还有同为新官的同窗们该如何看他?
“可是夫君,管家权不都已经交给叶妹妹了吗?”
苏照棠疑惑,“夫君昨日还说,要妾身好生歇息,怎么过了一夜就……”
出尔反尔,可不是君子所为。
陆洲白脸色僵了又僵,“那……”
苏照棠适时露出几分虚弱:“妾身行动不便,便是想为夫君分忧也难呢。叶妹妹出身高门,想来轻松就能解决此事。
对了,叶妹妹身边的仆从处置得如何了?”
她哪壶不开提哪壶,陆洲白脸色愈发难看。
此刻,他已然后悔昨天将话说得太绝,否则今天他完全把管家权还给棠儿,以棠儿的本事,他完全无需为这点亏空烦心。
可若不是叶可晴暗示要管家权,他岂会走这一步臭棋?
既是叶可晴的错,这个亏空,合该由她来填。
想通了这一点,陆洲白重新恢复镇定,“棠儿,你好好养伤,为夫过几日再来看你。”
说完,他抓着账本立刻往西院而去。
等到其人走远,在旁忍得辛苦的琼枝终于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:
“姑娘是早就算到郎君会看账册,还提前准备契书平了账。如此一来,茶铺的存在,就不会被陆家发现。”
琼枝一脸崇拜地蹲下来,抬头看着苏照棠,两眼亮晶晶的,充斥着崇拜:
“我家主人真是太厉害了!”
“你这小脑瓜转得倒是也挺快。”
苏照棠轻敲了一下琼枝额头,嘴角含笑,眼中尽是从容。
大虞朝士农工商四者,为商者最为低贱,文人厌之。
是以前世,她没敢告诉陆洲白茶铺的事儿。
直到后来叶可晴进门,她为了与叶可晴争宠,才不管不顾地将茶铺拿出来讨好陆洲白,而后果真被斥了一句“自甘下贱,愚不可及!”
然后,那茶铺就到了叶可晴手里。
而那时,也无人在意叶可晴